候选人休息室
的宠物猴看过一次病。她看上去还不错。”
“你说的不错是人还是猴子啊?”薇拉·蓝思开着玩笑,朝桌上递来一盘菜。
大家伙儿都乐了,安娜贝尔回答道:“要我说真的,都挺不错。”
玩笑归玩笑,蓝思警长迅速恢复了严肃。
“医生,我们怎么才能应对年龄的问题?以前的竞选对手从来没有人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
“那是因为以前你还年轻,”我告诉他,“五十六岁以今天的标准来看当然不算老,但你出生的时候,人们的平均寿命也才四十六岁,即使是在今天,白人男性的预期寿命也不过六十二岁。老树能开新枝,时光不能倒流。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强调你在这个职位的经验。把统计数字抛给选民,让他们瞧瞧你这些年破了多少谋杀案!”
“那些成绩里都有你的一半,”警长感慨地说,“他肯定要这么说。”
晚餐结束后,我和警长去了吸烟室,女人们则忙着收拾餐具。在家里我会帮安娜贝尔做家务,不过蓝思警长和我不同,尽管只比我年长十岁,但我们已经是两代人了。
“你能行的,”我试着鼓励他,“瑞·安德斯想要在这里担任警长,路还长着呢。”
十月的脚步一天天过去,温暖宜人的新英格兰的秋天几乎快要使我们遗忘了前线的战事,出乎预料的是,安德斯似乎渐渐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气。与安德斯共事的一些副官也纷纷加入他的竞选阵营,蓝思警长对这些人的倒戈感到非常受伤。薇拉甚至还做了一个极度不科学的民意调查统计,她在电话簿里找了一百个号码,然后一一询问,结果四十人支持蓝思警长,三十七人支持瑞·安德斯,剩下的表示还没打定主意。其实还有很多没有电话的选民,我们没办法知道他们的选择会是什么。
到了十月二十六日,距离最终投票还有八天,在警长办公室外出现了令人不愉快的一幕。罗勃·加拉格尔是安德斯的一名同僚支持者,他正在停车场向人们发放小传单。我刚好开车经过,看到警长怒气冲冲地朝停车场走去,一场冲突在所难免。我担心这件事可能会造成某种不良影响,于是赶紧穿过马路,朝他们走去。
“我今天又不上班!”加拉格尔不屈不挠地说,“况且这里是警察局外头,公民有言论自由,警长。难道您要为了这个让我从局里滚蛋吗?”
加拉格尔虽然精瘦,可肌肉发达,他不仅身高超过六英尺,而且比蓝思警长年轻四分之一个世纪。要是他俩打起来,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我大声制止,并将他们分开,“回去吧,警长。”
他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似乎紧接着又改变了主意。他一个急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医生,您该不会也要让我回家吧?”加拉格尔问。
“换个地方吧,罗勃。去警长看不到的地方练习你的言论自由吧。”
“我和卡塞尔少校确认过,这么做不犯法。”
“他说得没错,不过我们得尽量让选举和谐一点。”
说完这些,我跟着蓝思警官回到他的办公室,并把门带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我哪儿知道,医生。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种对手。我半辈子没遇到什么阻碍!连民主党都多次支持过我。”
“罗勃·加拉格尔显然是安德斯那边的人,其他副官的态度呢?”
“有一些倾向安德斯阵营,但真正的麻烦就只有加拉格尔。他虽然是正式的共和党党员,但是和安德斯私交甚笃。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兄弟取代我坐上局长的椅子。”
“你在薇拉的电话统计中还领先着呢。”
“那点领先,一晚上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