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间谍
。伊莎贝尔可能说的是实情。可能从春季学期开始,就一直落在了这里。“当然不会了,”他道歉,“请你原谅我的大惊小怪。”
“我知道,蕾拉的离去让你很痛苦。但是可能你想象的阴谋根本就不存在。也许你应该面对可能性最大的一种解释——就是她字条的本意。”
“我知道。你提醒我,这是对的。但是我还是要继续寻找她。这个叫埃德的人——断鼻子的侍者——你能再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吗?”
她思索了一会儿,“没有了。只不过,埃德很可能只是个外号。他的肤色很黑,黝黑黝黑的。我猜他是从中东来的。”
“他说话有口音吗?”
“有,带一点儿口音。”
“有意思。他有没有可能是埃及人?”
“不——事实上,我想蕾拉问起过他。他不是埃及人。”
她坐到方向盘前,“谢谢你,伊莎贝尔。你帮了大忙。”
她抬头看着他,笑了,“我希望如此,我希望你能找到她。”
他开车回到牡蛎酒吧,停在街对面。雷丁所有的餐厅都会在十点半之前关门,所以他知道他不会等太久。差几分十一点的时候,最后一批顾客离开了,葛列芬和一个调酒师也出来了,他关上了灯,锁好了门。两人在附近的停车场分了手,兰德尾随餐厅老板而去。
如果他希望葛列芬会带他找到蕾拉,那么他就要失望了。这个男人径直开到城外几英里处的一座现代乡村民宅,走了进去。兰德看到车库旁边的起居室里一个女人和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正在看电视。
他又回到伦敦路,向家驶去,心中万分懊恼。他可以肯定蕾拉被囚禁在某个地方,但是他没有可以呈交警方的确凿证据。他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侍者,埃德,他明天一早就要追查下去。
出了雷丁,在狭窄的高速路上走了五英里,兰德突然注意到一辆更大更重的轿车追上了他。他向一旁让了让,让它先通过,但是这辆车却与他并排行驶,并开始向他贴近。
“他妈的笨蛋!”兰德嘟囔着,砸响了车喇叭,但那辆车却继续贴过来,故意想把他挤下去。
跌入路沟的那一刹那,他瞥见了坐在方向盘前的人——月光映出了一个断了鼻子的男人的侧影。兰德的方向盘失控旋转,他感到一阵令人眩晕的翻覆,车子倾斜,向一侧翻倒……早上,兰德再次给在伦敦的黑斯廷斯打了电话。黑斯廷斯耐心地听着他的讲述,最后说:“你是说他们昨晚企图谋杀你?”
“是的。我想就是这个绑架蕾拉的埃德干的。”
“但你仍然找不出动机?没有人试图联系你吗?”
“完全没有。事实上,通过昨晚发生的事,我得说刚好相反。他们千方百计地不想和我说话。”
兰德可以听到黑斯廷斯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黑斯廷斯嘀咕着,“就算蕾拉真的被绑架了,你的怀疑是正确的,这也是国内事务——苏格兰场的案子,不是我们的。”
“这个叫埃德的家伙是个中东国家的人。可能和间谍或恐怖主义有关,这就和你们有关了,是不是?”
“也许,”黑斯廷斯模棱两可地回答道,“那要看情况了。”
“你的意思是要看牵涉到哪个国家了?”
“政府可不想有外交事变发生。”
“看在上帝的分上,黑斯廷斯,我们说的是我的妻子!”
“蕾拉是半个埃及人,兰德。这可能和她的过去有关。”
“一半埃及,一半英国。你能不能至少帮我救出英国的那一半?”
沉默了一阵,而后,“我过一会儿再给你打。”
兰德厌恶地摔下电话。他的车被拖回了家,不能开了,他的身上青青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