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尽头的间谍
an。”
“tritan?这是什么?”
“嗯,我猜是他拼写错了,应该是triton,一种神话中的神兽,有着男人的身子和鱼的尾巴——就像一种男性人鱼。他在暗示一个游泳好手,对吧?我看过他们游泳,我敢说诺斯格特是这群人里游得最好的。”
“芳格想在他的房间里确认这一点?怎样——把房间里蓄满水?”
“这个……”她犹豫地停下来,“还会是什么意思?”
兰德没有回答,只是说:“走吧,我们去会会诺斯格特。”
美国人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怒气冲冲地咆哮道:“难道你们不知道现在是深夜?”兰德把那双鞋摆到他眼前,他一下子陷入沉默。
“想我们进屋吗?”
“好吧。”他勉强同意,闪身让道。
“这是你的鞋,没错吧?”
抵赖也没有用。“是的,是我的。”
“芳格被杀后,你曾经进入过他的房间?”
“我是去过,但是我没有杀他。他已经死了。他请我去他房间喝一杯,房门没锁,我走进去,发现他死了,房间里一片狼藉。我怕被怀疑,就跑了。但是后来我发现我踩在橙色油漆上了。你们让我们去游泳池边集合,检查油漆印,我一慌,就把鞋子扔了。”
兰德相信了他的话。因为真正的凶手会更加小心谨慎地处理可以作为证物的鞋子。“好吧,”他说,“现在让我们谈谈这次会议。让娜·碧塞已经把实情告诉我了——为了在你们五国中建立无核化。芳格知道这件事吗?”
“我想他察觉到了,”美国人承认说,“这就是他想见我的原因。他想向我打听这里的一个人——一个他觉得他认识的人。”
“是谁?”
“他还来不及告诉我,就死了。”
“一个间谍可以对这次会议带来什么样的损害?”兰德询问道。
诺斯格特考虑了一下,“没什么大碍。我想,如果他是俄国或中国方面的间谍的话,他只会把如萨诺夫和陶博士的名字报告给他们的政府就可以了,不过如此。”
“以后我可能还有问题要问你。”兰德说。
“他可能是被一个阿拉伯工人杀死的。”兰德和蕾拉正要出门时,诺斯格特提议道。
回到一楼,蕾拉说:“也许他是对的。可能这不过是一起劫杀案。”
“那么为什么费力气把房间搞成这样?一定有理由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凶手企图掩盖身份。”
蕾拉拿出一支橙色的香烟,“在酒店房间里泼洒油漆来掩盖凶手身份?怎样掩盖?”
“这就是我不知道的。”他又把死者的记事本掏了出来,注视着最后的一条记录:邀请至房间,确认tritan。这不是triton的误拼。堂堂一个开罗大学的教授不会犯这种错误。
他的目光移到蕾拉的香烟上,突然间他恍然大悟。
韦恩·埃文斯博士打开门,把他们让进屋。他的头发和胡须很整齐,显然他还没有就寝。“好吧,怎么了?”他问道,“还要调查?”
“最后一次了,埃文斯博士,”兰德瞥了一眼蓝色的房间,说道,“是你杀了芳格教授。”
“噢,又来了!”埃文斯瞄了一眼蕾拉,看她是否相信。
“是你杀了他,因为他认出你是一个曾经和他做过交易的间谍。他请你到他的房间去,想确认一下。他向你挑明后,你们厮打起来,而后你杀了他。我猜一开始就是你这把胡子让他对你的身份犹豫不决。”
“你就是这样和同胞说话的吗,兰德?我来这里执行重要任务。”
“我能猜到你的任务——破坏这次会议。”
埃文斯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