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主教
,闪光灯卡呲卡呲的声音此起彼伏,也有人挥舞着指纹刷。这已经是我们第十次重复这个故事了,但那个看上去像是负责人的警官却仍在反复确认。
“你以前没见过这个人吗,理查兹小姐?”
“没有,”她摇头否认。“我们只在电话中有过交谈。”
“你对地上的这个东西有何看法?”他指着地板上的某个标志问道,目击尸体对我们的冲击太大,使我们忽略了现场的其他一些东西。那是一个红色的五芒星图案,就在死者身前的地板上。毫无疑问,这是用死者的血绘制而成……
我们被带到警局作进一步的笔录,但看上去当局仍然毫无方向。不久我们又被带到另外一个叫做阿什利的警官那里接受询问。
听到这个名字,我脑海里喀嗒一响,仿佛记忆的保险柜被打开一条缝。“阿什利!阿什利警官!”我激动地大叫。“西蒙·亚克向我提起过你。”
阿什利脸上露出警觉神色。“你认识西蒙·亚克?”
“我们是老朋友了;好些年前我们在美国认识的。后来,他和我讲过一个发生在德文郡的奇怪事件。”
阿什利看上去变得兴致勃勃起来。“有时候我总觉得那是场噩梦;我甚至怀疑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能遇到一个认识他的人,我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阿什利是个短小精干的男人,说话的声音低沉有力,我对西蒙·亚克讲的那个他们两人在德文郡的大雪中冒险的故事印象深刻。阿什利和西蒙·亚克的描述相当吻合,这也使我意识到雨果·卡利尔的案子只有借助西蒙·亚克的独特能力才能解决。
“你知道西蒙·亚克现在在英格兰吗?”我问。
“完全不知道!他在哪?”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一个月前离开了纽约。如果我们能找到他,我肯定会对这案子有帮助。”
阿什利警官皱起了眉头。“但他并不是侦探。而且这个案子里也几乎没什么超自然的元素……”
“虽然我也不是非常肯定,”我回答道。“但想必你也听说了有人用血在地板上画了一个五芒星的图案。那好像是某个古老的巫术和魔鬼崇拜的图腾吧?”
阿什利一拳重重地捶在桌面上。“我想你说的没错。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在报纸上登个故事,引起他的注意,如果他就在这附近的话。”
结束了问话,我们离开新苏格兰场大楼,在十二月的冷冽空气中走向西斯敏斯特大教堂。路过白厅的时候,里面正传来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的鼎沸人声。当我们走过两个街区时,报童已经在叫卖着“肯辛顿古怪凶杀”的报纸了。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瑞恩开口问我,“你们俩认识的那个西蒙·亚克到底是谁?他是个大侦探吗?”
“不是,”我试图用尽可能便于理解的话向她解释这个传奇人物。“他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智慧的人,一个和耶稣活了一样长时间的人。长久以来,也许是很多个世纪,他一直在世间寻找恶魔,然后与之战斗。”
“这……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听起来像个疯子,真有这种人?”
一辆双层巴士呼啸而过,我们向西拐入维多利亚大街。身后传来大本钟午后一点整的钟声。
“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总之绝对不是疯子,”我向她说明。“事实上,圣日尔曼公爵号称活了四千多年,这可能是真的。同时,德国心理学家帕拉塞瑟斯曾经被认为和撒旦进行过肉体上的搏斗。这样看来,西蒙·亚克的经历和他们比起来,也就没什么荒诞不经之处了。”
“那他到底是谁?从哪里来?”
“这一点没人知道。我个人的猜测他在公元纪年的头几个世纪起就是古埃及的一名神父;但他很少提起自己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