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达是个穷追猛打的小伙,看来是狠下了一番功夫,但梨绪根本不买账。尽管如此,每次下班喝酒,安达不提什么刑事诉讼法之类,而是搜肠刮肿列举十条、二十条梨绪的魅力。三泽听多了,由此也有了些印象。
但三泽并非因此就将梨绪当作一个女人看待…总之是离得远远的,视为“年轻人的事情”。这一点发生了微妙变化,缘起于三泽自己的俏皮话。实务学习过半的时候,三泽半开玩笑地对梨绪说,给安达一个说法吧。那时梨绪流露出的似怒似悲的表情,让他无法忘怀:她说了:“我对年轻人没有兴趣。”四十匕岁的三泽打了个趔趄?当时,四十一二岁的浮岛也在场。
只能深感惭愧。他在恋爱对象之列——如此被告知,于是他注意到了梨绪。“朴素女性”在鼍泽心中升华了:鸢色的瞳仁;透光的薄耳垂;唇线;声音;话语;还有,酸甜的香气:所有的,三泽都能欣然感受得到。也许一开头就是这样的。他甚至觉得,是自欺欺人的刻意压制,想把它处理为“危险勿近”而已。他知道浮岛也同样掉进了“陷阱”。小小的检事室里,在梨绪在的时候,充满幼稚、过敏的气氛?
车子卷进了早晨拥堵的车流中。
可以把红色旋转警灯放上车顶,驶上空荡荡的对面车道。但浮岛没有提议,三泽也没有下命令。
梨绪为何自杀了呢?
三泽希望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才去面对梨绪的尸体:他心中升腾着对浮岛的怀疑。
带着火气的话语冲口而出:
“你跟斋田交往过吗?”
“那检察官您呢?”
“我没跟她交往。”
“我也是?”
沉默。
三泽变成了检察官的口吻。
“你为何让斋田做吉田元治的调查?”
“得到您许可的。”
“因为你说吉田是盗窃的嫌疑人。”
实际上,吉田是强奸致伤的嫌疑人。有让实习生调查轻微案件的嫌疑人的安排。但是,强奸是严重罪行。更何况让女实习生担当,只能说是胡来:
“我大意了。”
“你撒谎:”
三泽看透了浮岛的心。浮岛对梨绪相当来劲。可是,他自己是检察事务官,有妻子儿女。所以,他不能直截了当表达心意,郁闷使他转向性虐似的举动。可以说,是恶劣的性骚扰。若梨绪不坚定,就可趁虚而人:恐怕这样的算计也起了作用。
这案子正中他下怀。让梨绪面对强奸男子,引出了超过浮岛预料的结果。
吉田元治狂喜。他一边舔舐似的盯着梨绪的身体,一边得意洋洋地、细致入微地大谈自己如何强暴了女性?梨绪很刚强。她瞪着吉田,时而呵斥他,继续取证丁作。可是,当吉田嘲笑说“任何女人,到了最后都扭屁股”时,梨绪眼里流出了泪水。她呻吟般说:“我也曾被强暴过。简直跟被杀了一样。”
自那以后,梨绪和浮岛迅速接近。
“门卫多次看到,你跟斋田在检事室待到半夜。”
“我们只是商量工作而已。”
“是你想用这种方式谈吧。”
当三泽加强了语气时,镜子里的浮岛的目光也尖锐起来。
“检察官您也跟她谈过吧。”
“那是没办法。自那以后,斋田经常请假。”
看上去,镜子里的眼睛带着笑意。
“有何奇怪的?我是担心她,跟你不一样。”
“您听到哪个地步了?”
“什么哪个地步?”
“强暴的事。斋田跟您说到什么程度?”
有点挑衅的说法。
“我就听说,她读短大的时候,被一个崇拜的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