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蕾舞。是什么来着?有人跳舞的地方。听音乐……大家都戴着牛仔戴的那种滑稽的帽子,弹着吉他,唱着歌。掘墓者记得一首歌。他不出声地哼着。
掘墓者缓缓走进大厅酒吧——现在已经打烊——找到工作人员出入口,进入后上楼。楼梯间有汽水洒到地上的气味。他走过一个废弃的硬纸箱,里面装的是塑料杯、纸巾、古米熊软糖和扭扭软糖条。
掘墓者上楼后,站在标有“楼座”的门口,然后走进走廊,缓缓走在厚厚的地毯上。
他看见有人从包厢向下跳进底下的人群。楼座并不高。
“是三周之前,”探员C.P.嘟囔着,扬起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的确付的是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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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谢谢。”卢卡斯对他报以微笑,然后对蒂莫西说,“另外一件事是什么事?”
小男孩似乎快哭了。他被父亲牵着手带开,既没有买古米熊软糖也没有买扭扭软糖条。
但也有可能,他们会抓住歹徒,当场逮捕他。如果他胆敢反抗拒捕,就开枪击毙他。恐怖的新年前夜也将就此结束,帕克也能回家陪孩子们过节了。
帕克闭上眼睛,头向后仰,靠在办公椅背的灰色软垫上。这肯定是他多年前订购的那把椅子,因为他嗅到某种带有霉味又像塑料的气味,令他回忆起往事——今晚再度浮现的往事可真多。
“……进入包厢。什么是包厢?”
也想知道掘墓者是否名列死者名单中。
她摇摇头,看着正在打电话的凯奇。他喃喃地说:“不知道,没人看见他。不对,有两个人看见,但都被他打死了。”
“他被吓坏了,看见一个守门人,以为是杀手。”
走向门外,进入寒冷的空气里。
他看着舞台上起舞的人,欣赏着管弦乐团演奏的音乐,但他并没有真正听进去。他仍默默哼着。无法将这首歌挤出头骨。
“你在说什么?”卢卡斯问。
他猛然抬起头,看着卢卡斯。
的高帽。很诡异。不……咔嚓……不,不,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它。
他把手探进小狗购物袋里,握紧枪把,左手拿着消音器。
这样很好……
有一家人走过卖零食的柜台:父亲看着手表。他们提前退场了。母亲边走边帮女儿穿上外套,母女俩一脸的不高兴。女儿头发上插了一朵花,但既不是黄色也不是红色,而是白色。另一个孩子是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他向卖零食的柜台看了一眼,便停下脚步。他让掘墓者回想起刚才那家酒店的男孩。“不行,已经打烊了,”父亲说,“我们走吧,不然晚餐预约的座位会被取消的。”
或者会把他送回康涅狄格,一把将他推进地狱的入口。这一次他永远也出不来了。再也见不到教导他的人了。
“我只是向你汇报一下。”蒂莫西答道。
哎,罗比,要爸爸怎么说,你才不会担心呢?船夫已经死去好几年了。但是看看这里,今天晚上,我们这里来了另一个船夫,这个人甚至比船夫还要坏。儿子,这就是邪恶。它一次又一次地从坟墓里爬出来,挡也挡不住……
十几个探员,二十几个探员。有几个转了弯,跑向同事丧命倒地的地方。掘墓者将购物袋伸出幕布,对准大厅,扣动扳机扫射了一阵。玻璃破碎,镜子裂开,扭扭软糖条和古米熊软糖被抛到半空中。
莱姆的话语在脑中回荡着。
他应该……咔嚓。
忽然,他看着时钟说:“今天剧院有没有下午场的演出?”
帕克听见自己先前也对卢卡斯说过——匡提科的语言心理分析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