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东京警视厅调查一课都有两个刑警、目黑署有一个刑警被降职调单位了。”
“木场大爷被降职了……?”和寅问,“不是惩戒免职吗?”
“没有免职啦。可是前天举行了调查庭,木场先生不仅被减俸降级,还被调到辖区警署的一系。青木和目黑署的刑警我记得是被减薪半年,还被调到不晓得哪里的派出所去了。”
“真是人仰马翻呐。”和寅说,再一次坐回椅子。
看来他是个爱凑热闹的家伙。
“小说家老师怎么了?他有没有吃上什么苦头?”
“哦,关口先生,我以为他已经没救了,没想到意外地似乎没事。应该是习惯了吧。他……应该就快从伊豆的医院回来了吧。嗳,他这个人就像背负了全世界的不幸嘛。榎木津先生说啊,他最好是冤罪入狱服刑,才是造福世人,最好一辈子都别从牢里出来了……”
我完全不懂他们在谈论什么事情跟什么人。
而且虽然我不知道那是宗多么严重的大事件,但毕竟与我无关。
和寅应了句,“关口太太真是可怜呐。”话说回来,我也被忽视得太彻底了。
“请问……”
“啊。”
我一出声,益田就露出奇妙的表情,然后他想起来似地说:
“都是您不说明白,话题才会偏掉了。”
唔,或许是吧。不过说回来,我到底要怎么样委托些什么才好?
但是就在我犹豫不决地寻思当中,益田毅然决然地说,“我答应下来。”
“答、答应什么?”
我觉得在这阶段,没有任何可以答应的事。
“我最痛恨欺侮女性的家伙了。”益田腼腆地说,“据您刚才所说,强奸犯不只一人,对吧?”
“是的……这怎么了吗?”
“知道主犯是谁吧?”
“是的,是通产省的官房次官儿子,樱井哲哉。今年春天大学毕业,现在……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官僚的儿子啊……”益田呢喃,“如果我是公仆,这多少会成为调查上的阻碍。就算上头没有施加压力,自己也会有所顾忌。”
是这样吗?
益田打什么坏主意似地微笑,说:
“可是我们是侦探,不在乎。那么,你知道那群共犯的住址姓名吗?”
“这个嘛……他们好像全都是哲哉学生时代的酒肉朋友,总是四五个人厮混在一块儿,专干些坏事。狐群狗党。”
“名字和身分呢?”
这我就不晓得了。早苗好像也不知道。哲哉身边似乎总是有几名跟班,但脸孔并不一定,区区一介女佣不可能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底细吧。一定是其中的某些人,但事情发生在漆黑的仓库里,别说是长相了,早苗连袭击她的人数都不记得。
“这样啊,一片漆黑啊……”益田眯起了眼睛,“仓库的话,一定很黑吧。而且当时已经过十一点了吧?”
“嗯,好像完全没点灯,当晚又云雾密布。早苗似乎是收到哲哉的信。不过内容很简单,只说深夜在后院的仓库等你。”
“那封信呢?”
“没了。她说遇袭的时候弄丢了。有信还是比较好吗?会比较有利吗?”
“并不会比较有利。”年轻的侦探助手简单地下了结论。
“不会吗?不能成为证据吗……”
“那种东西完全成不了证据,最多只能拿来当成勒索的材料。可是对方完全豁出去了。若是勒索,只会挨告。一旦挨告,遭殃的是令甥女……彻彻底底地不利。”
“那……”
还是一样走投无路。
“所以呢……”益田再次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