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誓旦旦地保证无须忧心的又是谁来着?不就是你自己么?同伙是不是遭到了什么不测,我还想向你打听哩。”
好好,我知错了,林藏怒喊道:
“正因知错了——这下才着急呀。”
“焦急?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该想想如何因应才成。”
这我当然知道。林藏气得再次别过身去。
破舟在水上晃了一晃。
“我说阿又呀。”
“又怎了?你不大对劲哩,林藏。”
“阿睦她——”
阿睦她也不见踪影哩。林藏喃喃说道。
“阿睦也不见踪影?”
又市惊呼道:
“喂,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给我儿女情长?难不成你们小俩口吵架了?”
哪有什么架好吵?林藏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怎么了?或许那丑巴怪大概又喝醉了,大白天就睡得毫无知觉。反正这下太阳都要下山,想必她也差不多要出来露个脸了。”
“绝无可能。在长屋也没找着她,所有她可能现身的地方,我都找过一回了。”
“那么,或许是躲哪儿逍遥去了。说不定是色诱了哪个大爷员外,或是捡到了大笔银两——”
不对,林藏低声打断了又市的胡言乱语。
“傻子,是哪儿不对了?你这家伙——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头了?阿睦和咱们的差事八竿子打不着,和阎魔屋也毫无关系,就连阎魔屋的布帘都没钻进去过哩。”
不对,林藏再次否定道:
“我曾邀阿睦参与过——吴服屋那回的局。”
“邀她参与过——?”
“当、当然没向她告知原因。那姑娘对咱们的目的浑然不知,就连损料屋的事儿也没让她知道,当然也不知自己扮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因此我才……”
你这傻子,又市厉声怒斥道:
“可知道你干了什么傻事?”
“我不过是——生怕自己只身进入吴服屋过于突兀,以为找个女人家作伴较不引人侧目,才邀她一同进了店里。”
“阿睦就这么露了脸?”
没错。话毕,林藏丧气地垂下了头,朝舟上一蹲。
破舟再次晃动。
又市望向船头。
只见黝暗的水面也随之晃动。
“阿睦她——”
或许也同样惨遭不测,林藏以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嗓音说道。
不都说还不知道了?又市益发耐不住性子地怒斥道。
“又市呀,我又犯了同样的错。对不?”
“给我闭嘴。少给我唠唠叨叨的。”
对么?又市,林藏高声喊道:
“我是不是又害死了一个自己钟意的姑娘?是不是呀,又市?”
“别再嚷嚷了好不好?”
又市将腐朽的缆绳一把抛入河中。
抛得虽带劲,却没在水上溅起多大声响。只见缆绳迅速没入水中。
“我可是真心的。”
林藏开始喃喃自语:
“唉——起初是没多认真,也没什么打算。但阿又呀,或许钝得像颗石头的你从未察觉,其实阿睦她——”
对你可是一片痴心哪。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唉。虽然你开口闭口骂人家丑巴怪、母夜叉,阿睦她可是个痴情的姑娘呀。不过是傻了点儿罢了。阿又,她对你真是一片痴心哪。”
河面泛起一阵粼粼波光。
明月自暗云间露出脸来,但旋即又为乌云所吞噬。
“至于我——说实在是没多认真。不过那姑娘眼里仅容得下你一个。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