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并蓄积剩余黄金,与徒众协定将于解散一党时再行分配。但某些党徒对此甚感不满。
例如花蛇矢太。
与蝮蛇大吉。
为此,花蛇与蝮蛇便向武家宅邸密告,密谋陷害口绳党。
“全党十一人,有五人遭斩。残存六人中,有四人皆参与谋反,仅头目伊平治与伊三郎父子两人得以脱身。不过——不出多久,两人便为谋反者所捕。”
捕获伊平治父子者,并非奉行或火付盗贼改。
而是花蛇、蝮蛇、及其手下。
黄金藏于何处?还不快招——?
为此,两人惨遭一番严刑拷打。
“不过,伊平治不愧为名闻天下的大盗贼,哪可能轻易屈服。哪管谋反者的拷问再严峻,伊平治就是不愿吐露黄金究竟藏于何处。这群卑劣的叛徒,只得放弃拷问这宁死不屈的老贼——转而向其子伊三郎下手。一番拷打,着实教伊三郎痛苦难当。当晚,伊三郎便在杀害父亲伊平治后,只身逃离了恶徒们的魔掌。”
“杀害了自己的父亲?”
“没错——又市先生推测,或许是伊平治自个儿要求的。这头目宁死也不愿让黄金落入这群令人发指的恶徒手中,再加上士可杀,不可辱,见自己已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还不如断了自己的气来得痛快——”
断了自己的气?
伊三郎逃脱后。
仍数度为追兵所夹击,虽然均能奋力逃脱,但也因此负了重伤——
“就在此时逃到了池袋村?”
“似乎——正是如此。伊三郎先生虽非蛇神召使,但可是条如假包换的负伤蛇哩。”
蛇冢一家似乎是个理想的藏身之处。
与一家之女坠入情网,难道也是出于算计?
不,或许两人真有了感情。
“期间,两人产下了娃儿,过了约莫一年,蝮蛇与花蛇一伙人,这才觅得伊三郎的藏身之处。不过,两人担心仅将之掳来拷问,恐不足以逼迫伊三郎吐实——”
虽然就连伊平治死前是否曾告知伊三郎黄金埋藏何处,其实都无法确定,不过这伙恶徒似乎确信——在伊三郎断了伊平治的命之前,想必多少听说了些什么。
事实上,伊三郎的确曾自其父手中拿到了一张纸头。
毕竟是近乎二千两的黄金,平时不见伊三郎恣意散财,如此钜款,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两年便将之挥霍殆尽。故这伙恶徒深信黄金依然原封不动地藏于某处。
不过,即便不拷问伊三郎本人,而是掳来家人要胁其就范,也难保能有任何成效。倘若娶妻生子原本就是个伪装,如此胁迫,哪可能有任何意义?
为此,这伙恶徒便想出了一则奸计。
该不会是策动村众一同要胁罢?小夜语带愤慨地说道:
“如此恶毒,还真是卑劣至极呀。”
“毕竟是盗贼,这点儿卑劣手段,哪算得了什么?”百介回答道。
这伙恶徒向村众散布了恶毒的流言。
暗中秘密煽动,导致伊三郎为村众所孤立。
待时机成熟,便毒杀村民数名,以此为契机,一股作气地将伊三郎逼上绝路。
如此一来,伊三郎势必被迫窜逃,行前必将取出黄金、或载有黄金藏于何处之指示——蝮蛇一伙人如此盘算。假若村民们失去理智,导致伊三郎性命堪虞,届时亦只消斩杀村民,救出伊三郎便可。
不过,伊三郎并未选择逃脱。
而是——
“在众人要胁下,攀上了冢顶。如此一来——不就证明伊三郎先生的确在冢顶的窝中藏了些什么?”
“窝中——曾经藏了些什么。”
“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