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
“你曾经说过咒术的基本就是语言吧?”
“嗯……是啊。”
“那咒术对禅无效吗?”
“咒是脑所设下的陷阱,所以一般只在脑中有效。而人为的咒——咒术,不使用语言或咒物是绝对无法成立的。但是禅有一半是在脑的外部,所以……”
“无效——是吧?”
“以这种意义来说,禅可以说是佛法某一面的完成型。禅能够在真正的意义上接触到超脱人类的事物——喔,就是这样形容,才会使一些傻瓜会错意呢。在这个阶段——我已经输了。”
确实,禅并非操弄语言、使唤蛊物的区区阴阳师能够干预的领域。
“不立文字”这四个字,已经把京极堂给否定了。
他的老师劝诫他,这是他无法胜任的领域,不要做不自量力的挑战。
惟有这次……京极堂毫无胜算。我看着不战而败的朋友,但是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放弃。——事到如今,他还在想些什么?京极堂注视着矮桌,自言自语地呢喃。“空与海之间有的不只朱雀。”“既有玄武,亦有青龙。”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明石老师的话,其中的意思……”京极堂在思考。就在这个时候……庭院有了动静。“怎、怎么了?”就在益田站起来的瞬间……
咚!一声巨响传来。
喀哒喀哒——落地玻璃窗被粗鲁地打开,我慌忙转头望去。益田跑过去,打开纸门。
庭院的巨木前有着一个巨大的物体。
巨大的黑影背负着某物体,那是……
“哲、哲童!”
哲童和尚就站在数日前小坂了稔的尸体打坐的那个位置。
他背的是……
——人?
不,那是、那是鸟口,还有,他抱在腋下的是……
“敦子!”
京极堂站了起来,奔近檐廊。
哲童以粗犷的声音开口道:“四大分离向甚处去?”“甚处都不去!”京极堂回答。哲童将两人放到檐廊上,就这样消失在夜色之中。我宛如噩梦初醒,陷入一种不带现实感的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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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拈花——
世尊昔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惟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赵州狗子——
赵州和尚因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无。”
牛过窗棂——
五祖曰:“譬如水牯牛过窗棂,头、角、四蹄都过了,因甚么尾巴过不得。”
庭前柏树——
赵州因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州云:“庭前柏树子。”
云门屎橛——
云门因僧问:“如何是佛?”门云:“干屎橛。”
洞山三斤——
洞山和尚囚僧问:“如何是佛?”山云:“麻三斤。”
迦叶刹竿——
迦叶因阿傩问云:“世尊传金裯袈裟外,别传何物?”叶唤云:“阿傩。”傩应诺。叶云:“倒却门前刹竿着。”
南泉斩猫——
南泉和尚,因东西两堂各争猫儿。泉乃提起云:“大众道得即救取猫儿,道不得即斩却也。”众无对,泉遂斩之。晚赵州自外归,泉举似州,州乃脱履安头上而出。泉云:“于若在即救得猫儿。”
他是阿谁——
东山演师祖曰:“释迦弥勒犹是他奴,且道他是阿谁?”
不是心佛——
南泉和尚囚僧问云:“还有不与人说底法么?”泉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