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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案件也不少。成为悬案的案子,我想十根指头也数不完。

    我还是不想说这是留恋,但这些悬案,每一个我都心有不甘,所以我不说全部,但大概都记得。即使如此,还是找不到像由良家的案子那么稀奇古怪的例子吧。

    一般的悬案,是整体像大致明朗,却苦无证据,或缺少临门一脚,大概都是这一类的。有时候似乎会因为偶然而发生一些超越人智的事情,无法证明犯罪而变成悬案,但这是很罕见的例子。

    几乎可以说显然是人为引发,却怎么样都调查不出眉目的案子不存在。

    然而关于那一连串事件,我们却是一筹莫展,完全不明白。连调查都无从调查起。

    而且虽然是断续地,案子还一再发生。

    而我等于参与了其中大半的案子。

    所以,

    所以我会封印这段记忆,并不是因为特别有感触,也不是有所留恋,也不是因为悔恨比其他案子更深。

    这……是伤口。

    刻画在我的心上,一道极小的伤口。

    那道旧伤小得不痛也不痒,却怎么样都治不好。愈是去在意那道旧伤,就愈是化脓、腐烂。

    所以我停止在意,我只是因为旧伤怎么样都好不了,所以盖住它罢了。

    ——伤口,

    并没有愈合吗?

    而有着同样伤口的人,似乎全都亡故了。

    ——那么,

    “那么……”我重新转向木场,“我要向谁说些什么才好?”

    “总之先说给我听吧。”木场答道。

    “为什么?你才是没关系的人吧?你只是被搞错的对象罢了啊。”

    “唔……是没关系啦。”

    木场再次拿起扇子,扇着脖子周围。

    “怎么,看你一副不是全无关系的口吻,你到底想怎样?”

    木场“呿”地咂了一声。

    “我好歹也算个公仆嘛。不相信的话,要再看一次警察手帐吗?”

    “不用,我看也不想看。嗳,要是觉得没关系,你也不会特地找到我这儿来吧。……话说回来,就算我告诉麻布署的你,接下来又会怎样?你会把它整理成文书,送到长野本部去吗?”

    “我没想到这个哪。”木场笑了,“遗憾的是,我这个人比起毛虫,我更痛恨写文件。”

    “被你这种人讨厌,毛虫也会死不瞑目哪。可是……那样的话,就算告诉你,不也是白费功夫吗?根本是白说。告诉我长野的负责人叫什么,我去派出所说明原委,打电话过去。”

    “请等一下啊。”

    你不会要我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吧?伊庭前辈——木场说道:

    “我这是骑虎难下啦。你就当做顺便,先跟我说一次,在脑中整理一下,然后再告诉长野那边的人就好啦。”

    “这是什么自私自利的说法?你干嘛这么想知道啊?”

    “性子啊,这是刑警的天性。”

    “只是爱凑热闹罢了吧?”

    我睽违许久地笑了。

    然后……我揭开了旧伤。

    那一天——昭和五年(一九三〇)的春天。

    我记得我们接到辖区警署的连络,赶到鸟城——由良伯爵邸时,是下午三点左右。从柏原前往芦田的大门街道路况非常糟糕。木场说现在已经有巴士通行,我实在难以置信。

    一开始,我怀着重返许久不见的故乡这样的心情。

    然而,

    直到进入村子前,我都没有发现现场就是那座鸟城,因为我没有把鸟城和由良这个姓氏联想在一起。

    村子的驻在所警官和柏原、茅野、诹访的警察已经抵达现场。人数应该相当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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