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推理
就没有能证明那姓葛的是否真的被淹死了。他为什么不会游到堤岸边爬上来呢?”
“扯谈!他分明是淹死了!”韦庄无法接受这么急骤的大转变儿,“尸体还没火化!”
桑楚扭过头来:“假如他游到岸边,正在努力往上爬时,突然意想不到地被人踹了一脚呢?”
房间里的空气蓦然间凝住了。
“注意,踹了一脚!”桑楚格外地加重浯气。
“天呀!”韦庄叫起来,“你是说……那个大傻子!”
“不,你误会了!”桑楚把烟插进大铜烟嘴,“踹那一脚的人不是傻子,而是个司机!”
“傻子只是个目击者?”韦庄有些懂了,“所以你才那么注意傻子的举动?”
“这就对了,我告诉你:我今天并没有等待,而是在思考。等待太消极了,我需要积极的思维。”
“可是,你思维的是不是太离谱了?司机,是的,可能会有一个司机!而且,现在又出现了一辆被遗弃的轿车!桑楚老兄,你果然又折腾出一个新的推理!司机是凶手!”
“但是,我无法证明它。”桑楚又重复了一遍方才那句话,“不过,我们明天无论如何要去现场。朝栋,发现轿车的地方距本市多远?”
“五十四公里。”莫朝栋道,“老师,这么一来,你的战线就越发地长了?”
桑楚无法回避这个事实。不过,最难办的还在于,就算能证明并且抓到那个把葛洪恩踹进激流的人,依然无法将全案的大背景挖出来。他转向莫朝栋:“战线长不长还在次要,关键在于我明天一定要见到阎平川。”
“附近有火车站么?”
桑楚拍了拍那位正在兜圈儿“参观”他的县公安局长,他已经被对方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痒了。
“喂,问你呢?”
“问啥?”
“附近有火车站么?”
对方堆出一脸的笑:“有有,不远。日鬼的!火车叫了!”
果然,桑楚听到东南方向传来火车的鸣叫声,也就是县公安局长所谓的“叫”。
现在已是十月二十二日上午九点多,说话入案四天了。加上十八日晚间听取莫朝栋的情况介绍,准确地说应该是第五天。收获按说还可以,尤其是推理的逐步认证和逐步完善,使得桑楚的判断一步步接近事实真相。作为—个独立的案子,两起谋杀的侦破已为时不远。根据车上的字和车牌编号,找到那个逃跑的小车司机不会有什么问题。从滚牛塘到公路的距离及坡度看,这车子显然是有意抛在这里的,这样就可以排除了车祸或者其它什么意外。桑楚现在想知道,司机是用什么办法离开此地的?此外,还有个更重要的疑问:这位司机为什么要把葛洪恩踹回激流里?他在心里笑骂了一句:这还用问吗,那司机无疑是个知情者。
他觉得这位老兄大可不必仓惶出逃,也是可以理解的。
火车又“叫”了一声。
“从这儿到火车站有多远?”桑楚在土坡处的一块草地上坐下了。现场本身已毫无价值,他想了解些其它情况。
“不远,走路去二十来个分钟就到哩!”
“二十来个分钟?”桑楚对这里的方言真是哭笑不得,“那么,一天有几趟车?当然,我指的是停站车?”
“几趟车?”县公发局长嘀咕了一声,“六趟还是七趟?”
“倒底是几趟?”
“七趟七趟……日鬼的!好像是八趟。”
桑楚叫韦庄把八次车的到站时间记下来,随即又摆摆手:“算了,呆会儿去趟车站吧。我说,休干嘛老盯着我看?”
县公安局长笑了起:“日鬼的!我咋看你咋像桑楚!”
“桑楚在北京坐月子呢!”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