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父
“好吧,是这样的,方才我们见到的那位女教士——我指的是请您出来那位,她手里好像拿了本儿……。”
“啊,您说的是这个。这又有什么?那是我提议她看一看的。多知道一些教会的历史,可以使人们的灵魂变得更圣洁。”
吴玉蜿仿佛被什么力量感动了,悄悄地离开了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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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楚刚一走下教堂的台阶,就被韦庄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
“老家伙!你是不是偷偷地入教了?瞧你那副酸样,烟也不抽了,人也不骂了,一口一个上帝!一口一个耶稣!甚至连我多问一句你都不让!我说……你走慢点儿,怕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宣称是无神论者么?”
“我本来就是无神论者!”桑楚快步地朝着柳河大桥走去,鼻孔和嘴角喷出“蓄谋已久”的烟雾,那张不大的小脸儿沉浸在吸烟的愉悦里,“韦庄,你的屁放完了么?”
“咦,你原来并不是圣人!”
“对,我现在可以无拘无束地骂人了!你不是说我偷偷地人教么?告诉你,我真想入教绝不会偷偷摸摸!你不是说我言必称上帝么?对,上帝怎么了,现在这个词不是使用得很普遍么?上帝就是咱们周围的老百姓!啊,还有,你怨我打断你的追问!没错儿,人家是神父,怀疑和猜忌是人家的大忌!你这个‘老外’!”
“猪!”韦庄朝桑楚挥着拳头,“瘦猪!”
桑楚哈哈大笑,他没想到韦庄会把自己骂作猪,哪怕是瘦猪,也好歹是猪。
“听着,韦庄,宗教是劝善的,这有什么不好,现在请闭上你的臭嘴,快,拦住那个守铁桥的老头!他好像换班儿了。”
“就是那个戴红袖套的老头儿么?方才不是问过他了么?”
“我又想起了一个事儿,快跑,他骑车走了!”
“你要是把我摔出个好歹来,这辈子我就有依靠了。”老头儿指点着韦庄的鼻子,“原来他是领导呀!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呢!”
“他是他是,他本来就是领导。”桑楚笑着走上来,“老爷子,我有句话忘了问,您方才说‘松树林里怎么能杀人,除非是个神经病’,大概是这个意思。我想知道,您老人家怎么会想到神经病?”
老头儿接过桑楚递过来的烟,顺手夹在耳朵上,道:“这还用想么?正常人怎么会在那种地方作案?”
“对对对您老说得对!我想问的是,您老怎么不舍想到酒鬼什么的?”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老头眯着眼笑了起来,“你真鬼不愧是干这个的!我说那话的时候,脑子里确实闪过一个人。”
“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傻子!”桑楚伸过头去,“是么?”
韦庄愣住了,他无论如何也跟不上桑楚的思维速度。
“没错儿,我正是这么想的。”老头儿拍拍自行车的破坐儿。
“你怀疑那个大傻子?”韦庄问道。
“没影的事儿,我不是怀疑他。我是,我是……咳,怎么说呢?”
桑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的是,当说那句话的时候,你老人家自然而然她想到了那个傻子,对么?”
“对对,自然而然—就是这个意思。”老头儿看看太阳,“可是,你们千万别怀疑那个傻小子,他虽然脑子不好使,却是个仁义的家伙。现在我能走了吧!”
“您老慢走。”
两个人目送着老头儿远去,桑楚弯腰拾起对方掉在地上的那支烟,点火吸燃,道:“快,伙计,去看看那傻小子还在不在教堂后边。”
韦庄不解地问:“你倒底怀疑什么?那个傻子?”
“我怀疑他是整天在这一带转悠的人,不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