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谋杀者
的行为还不会到此为止。
因此,警方没有从死者身上获得任何遭到强暴的痕迹。
它是带有明显的偶然性的,可在警方的记录上却是百分之百的必然。
至于葛洪恩随后对女教徒的追踪,大部分是出于本能。一直到对方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他才大梦方醒,逃之天天。
以上便是他犯罪的全部心理过程。
逃到乡间后,他有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思考时间。叶小丹无疑是不能复生了,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一点儿也没有悲伤。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不可能像一个心理学家那样准确地解释自己的行为,他具有的只是直觉。惊恐过后,他竟然体会到一种说不清的满足感。随即便开始思考下一步。这时他的思维十分清楚;除了那个女教徒和司机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的行径。这两人比较,女教徒的危险更直接,因为她日睹了自己的犯罪经过。不管印象深浅,都必须重视。至于那个出租司机,他有些无可奈何,原因是那人恰恰是流动型的,不像那个女教徒一样总会在教堂出现。即便想找也是徒劳的,再说,他并没有看到自己犯罪的事实。
女教徒!要设法堵住她的嘴。
其次,他想的较多的是那笔钱。现在,叶小丹的存折就在他身上。死者是无法挂失的,警方也不知道死者与银行的这一层关系,因为叶小丹身上并没有留下有关这方面的线索,道理再简单不过了,银行存取款并不需要开收据。换句话说,这笔钱已经是自己的了。
他决定洗完澡就去取钱。
最后,他想到如何解释自己的“失职”。公司那方面是不能不见的,童健是个很认真的人,叶小丹的死,自己的失踪,马上就会让他联到许多许多。但是不怕,他没有证据,他没有理由把自己的失踪和叶小丹的死联系起来。就算怀疑也无所谓,他不是还有个录相带的事么?对!这是他的弱点。只要咬定自己没有找到叶小丹就行了。至于失踪三天,坚持说是去做生意。
就这么办,取完钱就去公司点卯。
他用肥皂仔细地洗着胯骨处的疮,这是个很倒霉的事儿,那些车老板们是不会染上这类玩艺儿的,他们的皮肤跟牛皮似的,城里人在这方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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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声音从玻璃门传了进来:“喂,听说没有?你们公司出事儿了!”
“是嘛?”葛洪恩把声音拉得挺长,“大概不会是谁死了吧?”
“嘿,还真叫你说对了!你们公关部的一个小妞儿叫人给弄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7”葛洪恩故意显出些不安,“谁……谁被弄死了?”
“那女孩子叫叶小丹。”
葛洪恩把肥皂盒扔在瓷砖地上。
“你怎么啦?”
“啊!没啥。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是呀!听说那姑娘长得跟花儿似的。”女人的声音里透出些醋意。
她已经怀胎四个月了,正在学着给孩子织小毛衣,一不留神,毛衣针掉在了地板上。
葛洪恩擦干身子,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带暗格的西装,把衣领翻起来,选了条紫红色的“一拉得”领带套上,又用鞋刷子刷了刷皮鞋。照镜子的时候,他仿佛觉得那张青白色的瘦脸上有了些血色。
“我去公司点个卯。”他望着妻子那日渐臃肿的身子说。然后抓起一包烟揣进口袋里。
“喂,你这次出去弄了多少钱呀。”妻子发问道。她对钱的兴趣大于康达公司死了个人。
“大约两万吧。”葛洪恩信口说道,他记得很清楚,叶小丹那个存折上还有两万多点儿。
“不少。”妻子头也不抬地说,“也不多。你回来吃午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