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阴谋结出的毒果
她无法得出结论的地方。一旦得出结论,她的病可能就好了。
或者是死掉!
房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江宁出现在门口。像个踏地无声的鬼魂。她的目光在屏幕上驻留了几秒钟,而后嘴角儿浮上个可怕的笑纹。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宋凡怔怔地望着她,好一阵才反映过来,顺手消掉了屏幕上的字。
“你怎么不去住院?”江宁不远不近地站着,“你应该做一回全面的检查。”
检查?检查什么?
宋凡的脑筋还没转过来。
“去精神病院看看。”江宁道,“真的,我完全是出于好意。”
宋凡站起来,把椅子推开一些,眼睛里透出些许惊恐。自车邑死后,她最怕的就是这个江宁。这倒不是因为她那一巴掌,至少不全是。更便她害怕的是对方打量她时的那种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我…我没有病。”宋凡言不由衷地应付着。她只要在不是一个人的场合,就心神不宁,唯有独处才稍微好一些。
“讳疾忌医不行,那只会使你更糟糕。”江宁歪着头看她,一脸无所不知的表情。可是,她又从来不把话说透,留给人许多许多瞎想。
宋凡虽说时时表现得很木讷,但对江宁却总处于格外敏感的状态,因为江宁和别人不同。与李邑那层特殊的关系,使她,至少在某种意义上讲,站在了居高临下的位置。
“我能一个人呆会儿么?”宋凡的声音明显地带出乞求的味道。
江宁又笑了:“我本来就不想久留,只想告诉你一句话。”
“不不……”宋凡慌了,“求求你什么也别说!”
“是关于李邑的!”
“哦!我不说了!你确实该去看看病,你看你那张脸!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江宁退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宋凡吃力地咽了口唾沫,脑袋有些发胀。她扶着椅子坐了下去,眼前一片白茫茫。许多日子了,江宁从不和她说什么,为啥今天突然又提到了李邑?
这个名字尽管一直萦绕于心,却是她最怕别人提起的。
发生什么事了?她努力稳定着心神。不会有什么事,不会的!
不会的!
房门轻微地动了一下,宋凡心惊肉跳地站了起来。
<er h3">03
“老白,到我这儿来一下。”晏子昭的脸在门缝处闪了—下,随即便消失了。
白可夫下意识地站起来,又稀里糊涂地坐回椅子上。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应该把季度报表放起来,他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放着一沓钱,崭新的一沓钱,那是面值一百元的一百张,整整一万。钱被一条窄窄的牛皮纸条捆扎着,纸条上印着出纳人员的名章。
钱的旁边,放着小学生作业本大小的一张破纸,是某茶叶店用来包茶叶的包袋纸。纸上歪歪扭扭地贴着些从书或撤上剪下束的汉字:“见字务必于九号下午六点将一万元现金放在老地方!李邑”
“邑”字显然很不好找,是由“口”和“巴”叠成的,看着很不舒服。
信于今天早上收到,邮戳是昨天下午的,信封上的字迹依然如小学生般一笔一划,十分工整。半年之内,他收到了五封这样的信。现在,他已经不能准确地回忆起头一次收到这样的信时的情景了,那是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总之,那感觉非常非常可怕,就像被人突然推到井里,而后抬头面对井口上一张狞笑的脸一样,那张脸曾在好长一段时间里被他误以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李邑还活着!
白可夫事实上早在半年前就知道这个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