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封印的十字架
,将漆成黑色的两扇门同时推开。
“市朗……哈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啊!这个我还记得——是的,听说他是波贺商店的继承人,左眼在那场大火后失明了。”
一连串的事情如此复杂地组合在一起,虽然和日常生活中的现实相差悬殊,却非常合情合理,即便在清醒后的现在,我都能清楚地想起数量庞大的细节,要是叫我讲,我能丝毫不差地讲出来——
“啊,江南君,你醒过来了?唉,我都没来得及着急,这可是体现朋友价值的好时机啊!”
“恐怕是吧!”
鹿谷门实一直默默听着两人的交谈。可能是判断目前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吧,他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一只手肘放在膝盖上托着腮。他身上从上到下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装束,像是为了拜访黑暗馆而订做的。
“啊?“江南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那样……可以吗?”
并非33年前发生的“过去”偶然和我的“现在”一致
……黑黢黢耸立的十角塔。最上层昏暗的禁闭室。格子门对面出现的女性身影……诸居妈妈。妈妈!啊,妈妈……火,摇曳在宴会厅里的红色烛火。肖像画中妖艳的美女。异国魔女……祝福,达丽娅的祝福……血红的葡萄酒和红色黏稠的汤……你吃过了吧,玄儿少爷?玄儿……愿达丽娅祝福我们。吃,那肉!达丽娅的,达丽娅夫人的……你是说我一定要回答吗?我一定要回答……缺失,关键性的缺失,在这座馆中。令人眼晕的巨大闪光……妈妈!缺失一定在我身上。那可不行啊,青司!无情燃烧的大火……啊,妈妈,妈妈!被吓着了吗,中也先生?我对你……所灭亡者,可是我心?所灭亡者,可是我……妈妈!啊,妈妈!妈妈!妈妈!明白了吗,忠教?实际上啊,忠教你……躺在满是药味的病床上的那个人,看起来很痛苦的脸,那声音,那话语……深深烙在心里的场景。深深烙在心里……孝明,实际上啊……这是我的、我的记忆。你呀……不是我生的:我的、我自己记忆中的……大雨,不安的雷声,火山爆发的惨剧……可怜!所谓亡者,可是我……是我的心吗?都很可怜……人、村子还有树和山。大雨……还有——还有那天的、那时的——让我死吧!
“总之——”他接着说,“你能平安醒过来,我也放心了。那边的作家先生——鹿谷先生正好在这个时候到了,这也是机缘巧合吧!”
这个由黑色石块垒成的墙壁原本是四方形的小型建筑的外墙,而那座小型建筑就是中庭正中央的“迷失的笼子”。恐怕这条走廊就是以它为中心将东西南北四栋建筑连成一个十字形……原来如此——江南想道。
去哪里呢?江南停住脚。突然,耳边隐约有声音传来,若隐若现的……啊,这不是钢琴声吗?谁在弹钢琴?在哪里弹?现在这个旋律是……
“哦!”
江南从分叉口拐向右边,那是琴声传来的方向。
这是弗朗茨·舒伯特的《第二十钢琴鸣奏曲E长调》第二乐章。
“怎么了,江南君?”鹿谷惊讶的又问了一遍。
是的,无法解决的肉体和灵魂“迷失”在“笼子”中,而这一定是为了将它们通通封印才在地上画的巨型十字架。当然,征顺不可能没发现青司的意图,但他还是接受了青司的提议。也就是说,他也希望从长年被囚禁的咒语的束缚中,获得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自由。可是……
“我没事,我脑子很正常!”江南回答,表情非常认真,“不过,我的世界观可能已经因此改变了。”
江南迅速从鹿谷旁边穿过、沿着石壁拐过去。果不出所料,前面有条向右拐的分叉,那是延伸至西馆的。正好在分叉口附近的左首墙上有扇黑色的门——没错,那是“迷失的笼子”的入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