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绯红的庆典
动着,“但最近他情绪波动比较大。稍有点事情就容易抑郁……也合乎道理。”
“是呀。”玄儿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怎样。关于那个年轻人,明天先听他自己说——野口先生,你真不认识他?”
“不认识。”
“羽取忍怎么说?”
“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谁都不认识他——需要大家都来辨认一下吗?算了,明天再说吧。”说完,玄儿从裤子口袋里拽出银表链,那是我们在十角塔的平台上拣到的怀表。“我们找到这个,你有印象吗?”
野口医生不假思索便否定了。
“这好像是那个年轻人摔下去的时候,掉下来的。反面有缩写的‘t.E’。”
“t.E……”
野口医生歪着他的粗脖子。玄儿把怀表放回裤袋里,回头看着我,耸耸肩。
“对了,玄儿,那年轻人是谁呀?”说着,野口医生直直地看着我。我赶紧站好。
“哎呀,忘介绍了。”玄儿冲我招招手,“是我朋友,叫中也。他也在t大学,是一年级学生,今年春天偶然相识的。他是个优秀人才。”
“中也……是诗人的名字呀。”
野口医生挺着大肚子,将皱巴巴的白大褂合好,朝我迈出一步,还没容我解释,他已经笑眯眯地鞠躬行礼:“我叫村野,请多关照。”
“村野?”我不禁反问了一句,“你不是野口医生吗?”
听到我的话,野口医生笑起来:“我真姓村野,名英世。父母一不小心,给我取了一个和伟人相同的名字。”
村野英世?他的名字正好和那位因研究黄热病而举世闻名的野口英世博士相同。但是为何……我偷偷看看玄儿,只见他叼着烟,笑嘻嘻的。
“玄儿小时候就叫我‘英世先生’、‘英世先生’。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叫我‘野口先生’的?”
原来如此。原来玄儿从小就喜欢给别人改名起外号。
“我觉得姓名就是一个识别符号,不管别人怎么叫,我都不在意。现在因为玄儿老这么叫,这个宅子的人都喊我‘野口先生’,你也可以这么叫。”
“不……哦,好的。”
“中也君的专业是建筑。从高中时代,他就看过不少西洋建筑,正因为如此,我想让他看看这个宅子。”
听着玄儿的说明,野口医生点点头。
“既然是大学一年级学生,那应该才十八九岁吧?”
“5月份刚满19岁。”
“真年轻。但与年纪相比,显得沉稳呀。”
“谢谢。”
“这个宅子——”说着,野口医生环顾一圈黑墙和黑天花板,“的确值得一看。年代久远,风格怪异。”
“光看这个东馆,我就觉得悸动。”
“悸动……这个感想倒蛮有趣。”
“是吗?”
“以前,另一个人也说过同样的话。悸动。对,他就是这么说的。他站在玄关前,抬头看着这个黑宅子这么说的。没错。”野口医生捋着胡须,眯缝着眼睛。从他呼出的气息中,能闻到酒精的味道。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个宅子建于明治年间,之后经历了多次改建和维修。这些情况,玄儿应该告诉过你吧?”
“是的。”我又看看玄儿的表情,只见他叼着烟,轻轻地点点头。
“在改建和维修过程中,当然离不开适合的建筑师。其中一位比较怪异,他来这里的时候,我正好在。当时……”
当时,他谈到感想时,用到了“悸动”这个词?
“怪异”——到底怎么怪异?我当然很想知道。
正当我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