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的时间。
我四处寻找闭路电视摄像头,但没有找到。我并不是觉得应该有,毕竟这不是银行——或黄鼠狼项目组——我只不过是想确定有没有,或者说,尽可能地确定。
灯光很暗,使得这里愈显庄严,抑或恐怖——我也说不清。
我站在那儿思考了一会儿。最好的办法是清洁工打开门让我进去,但是周围没有清洁工——他们很可能深夜或大清早才来工作。所以,我只能再来一次“卡出了问题”的老把戏,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一招还挺管用的。我走回楼下,穿过备用通道走到了大堂。一个满头铜红色头发的大堂前台女郎正在一台安全监视器上看《单身汉》节目的重播。
“我原以为我是惟一需要周日上班的人呢。”我对她说。她抬头礼貌地笑了一下,又接着去看她的节目。我看起来像个在这儿上班的人,我有身份识别卡,只是被皮带折断了,而且我是刚从里面走出来的,所以我就应该在里头,没错吧?她不是那种话多的人,很好——她只想自己安安静静地看《单身汉》。只要能让我走开,她一定会竭尽全力。
“喂,听着,”我说,“很抱歉打扰你,但是你这儿有修卡器吗?并不是我想回办公室去,只是我不得不回去,否则我就得失业。可是该死的读卡器不让我进,就好像它也知道我现在本该在家里看足球赛的。你明白吗?”
她微微一笑,大概她不习惯被特莱恩职员注意到。“我明白你的意思,”她说,“但是很抱歉,负责修卡的女士明天才会上班。”
“噢,天哪,我怎么才能进去?我可等不到明天!我真是倒霉透了!”
她点点头,拿起电话。“斯坦,”她说,“能帮我们个忙吗?”
几分钟后那个名叫斯坦的保安出现了。他是个小个子男人,瘦而结实,皮肤黝黑,大约五十多岁。很明显斯坦戴着假发——假发是乌黑的,而周围露出的他自己的头发却是发灰的。我实在不能理解,如果你不打算偶尔修饰一下假发让它差不多以假乱真的话,干吗还要费劲戴着呢?我们乘电梯上了三楼。我用复杂的原理喋喋不休地跟他解释人力资源部是如何等级分明地使用另外一个身份识别系统的,但是他并不太感兴趣。他想聊体育,没问题,我能聊。他很讨厌丹佛野马队,于是我也装成跟他站在统一战线上。到人力资源部的时候,他取出自己的身份识别卡,这张卡大概可以让他在他的工作领域里畅通无阻。他拿着识别卡往读卡器上一挥。“别太辛苦了。”他说。
“谢谢,老兄。”我回答。
他转身看着我。“你最好修修你的身份识别卡。”他说。这样,我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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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