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瓮中之鳖
蔽掉了,所以他们的逃出,俨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连一点声响也没有。
当那条汽油快艇逃出了水警船的视线之后,孙阿七像忽的想起了什么事情,向骆驼说:
“大哥,你说要带着走的东西,可有忘记带着走了?”
骆驼呵呵大笑。“我做事从来没有失魂落魄过,怎会忘记呢!常言说得好,贼不空手,你们以为我空手走的吗?”
孙阿七瞪大了眼,把骆驼全身上下重新打量了一番,只见他两手空空的,一顶大呢帽,还是那件宽阔而又陈旧的“金山阿伯”西装上衣,松垮垮的裤子……他跨上汽油快艇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手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他总不会把要携带的东西藏在西装里吧?
孙阿七着了急,便说:“大哥,你向我说的,你要在离开白鹅毛号时,把珍珠皇冠携走,现在,你是两手空空的!”
骆驼故意怔下神色说:“你怎知道我没有带着呢?”
“你藏在什么地方不成?”孙阿七楞楞地问。
骆驼耸肩,嘻嘻一笑,他揭下头顶上戴着的一顶宽大的呢帽,嗨,这个老妖怪!居然他那半秃的头顶上,就戴着了那顶珍珠皇冠,数千枚的珍珠,加上精镶的宝石,霞光万道,夺目鉴人。
原来骆驼把它偷出来,戴在头顶上,又用大呢帽盖着,谁会知道呢?
骆驼还故意挤眉弄眼的,瞧他的德行,穿了龙袍也不像皇帝,戴上这顶珍珠皇冠,更显得不伦不类。
“嗟!”那独臂“九只手祖师娘”查大妈唾了一口,斥骂说:“别让人呕心了,我就不明白,这条游船,既然是属于你的把兄弟的,水警轮又及时到了,郝专员和朱丽莎一件古物也取不走,你要把古物留着,就该全部留着,要带走,就该全部带走,为什么单单只取出这顶珠冠,还好像煞费手脚的?”
骆驼摇着头,含笑说:“查大妈,你就不懂了,若在‘三只手’上下功夫,我不如你,但搞这门子的把戏,你差我许多筹!假如不取走一点东西,朱丽莎和郝专员不是吃老毛子的黑面包堵塞了心窍长大的,他们一想而知,白鹅毛号和我们是一党的人马。所以我要取,就取他们认为最关重要的珠冠呢,这就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们想破了心肝也搞不通,必定会昏了头啦!哈!”
郝专员是多疑善妒,工于心计的人,虽然很感激朱丽莎替他在白鹅毛号上解了围,然而,他仍怀疑,朱丽莎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表面上,这一次朱丽莎和他是遭遇了同样失败的命运,被骆驼大大的戏弄了一番!然而朱丽莎竟不计较派别上及过往的仇恨,居然给他们一伙人袒护加以保释,郝专员感激之余,又怀疑朱丽莎或许是别具用心的,要不然,她大可以不必这样做!
这一次“换俘”的行动计划是完全失败了,除了把那几个被骆驼所俘的饭桶,活生生的交换回来以外,所有预定的计划完全倾覆了。
郝专员首先要责备的,是由广州刚下来赶上了这场热闹的叶站长,他是负责指挥几条船追踪郝专员所乘上的一条汽艇的,为什么会断了线?
郝专员的身上暗藏有“电导反应器”,和叶站长指挥下,用以追踪的几条船上所装置的仪器,是可以互相呼应的。再者所借用的船只,全是长江轮船运输公司的,凭这些,就不应该失去了连络,由于叶站长指挥追踪的船只未能及时接应上,而遭遇了全面的失败。
叶站长连声喊冤不迭,他说:“我们在海面上跟踪着固然是不错的,有‘电导反应器’指示我们追踪的方向,然而我们在事先好像已泄漏了机密,香港水上警察的缉私艇没停止过在我们的航线上巡弋。不瞒你说,我们被逼令停船接受检查,船上所有的同志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无照手枪,有些胆小的,没等警察过船就把手枪扔进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