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盗遇盗劫
么小,说不定这是有人故意开你的玩笑的!”
冯恭宝看过字条之后,却怔了怔,皱着眉头,向姚逢春问道:“这字条你确实是在万寿古瓶里找出来的么?”
姚逢春说:“可不是么!在瓶子里塞着的棉花内层里夹着!”
冯恭宝搔了搔头皮,又问:“刚才接到的无头电话又怎样说?”
姚逢春的脸色很难看,说:“他骂我们是‘盗卖国宝’的卖国贼,声明他要代表中国的老百姓把每一件宝货全收回去!”
章西希噗嗤地一笑:“那简直是唬小孩子的儿戏话,凭姚经理在这里坐镇,又有我们给你辅导,量这些毛贼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闹到这里来,放心,准是有人故意开玩笑的!”
冯恭宝急忙摇头:“不!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大意——这尊万寿古瓶,是由我亲自装箱的,怎会夹带了一张纸条下去,内中必有蹊跷。同时,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在数年前,我们有一位潘文甲同志,在香港搞了一间‘华南文化供应公司’,那原是海外的情报供应站,择吉开张之日,就是接到一个无头电话,一个自称什么‘情报贩子’的人向他兜售情报。初时,大家都不以为意,搞至最后,非但人财两空,把华南情报局主委李统的性命都赔了进去,大家‘树倒猢狲散’,一窝蜂地向海外逃亡以了残局!我们大意不得!”
自然,“华南文化供应公司”的遭遇,在中共海外工作站的爪牙群中,传闻至广,提及“情报贩子”其人,没有不心寒者,姚逢春更是六神无主了,他连忙问道:“那自称为‘阴魂不散’的人,是否就是‘情报贩子’其人呢?听他说话阴阳怪气的腔调,他的手法,和‘情报贩子’似是同出一辙呢!”
章西希可不大服气,说:“妈的,我搞海外统战十多年,还未碰过特别的对手,‘情报贩子’来了,我可高兴和他较量呢!”
冯恭宝说:“轻敌,是犯兵家的大忌,尤其是我们目前的任务很特殊,我们切莫让熊主委失望!”
章西希说:“我奉熊主委命令,在这里辅导工作,我倒很有意思和‘情报贩子’较量一番,以洗雪潘文甲无能的耻辱!”
当章西希和冯恭宝驾临之际,姚逢春已经吩咐他的手下准备酒菜给这三位劳苦功高的押运员洗尘庆功,是时,酒菜也开出来了。
姚逢春遭遇了这种意外,那还有心思吃酒呢?可是处在主人的地位,他只有强颜欢笑,举杯向大伙儿祝酒;不管怎样,宝物两批运到,押运员的任务是达成了。
“你们三位辛苦了!”姚逢春干了杯之后说,他的心中还是惦念着那个打电话自称“阴魂不散”的人,和他留在万寿古瓶内的字条。
章西希像看出姚逢春的心事,说:“不必把那些事情摆在心上,八成是有人故意开你的玩笑的!你不看见字条上说吗?‘三天之内,本人亲自来索还一切宝物’!这岂不是开玩笑吗?他既不是打单,也不是勒索,还要亲自上门索取,岂非打算自投罗网?天底下不会有这种笨贼?别理睬他就行了!假如他真敢上门,请他吃‘卫生丸’……”
冯恭宝却有相反的意见:“我倒认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该要特别小心,以前,‘华南文化供应公司’的那位潘文甲,就是一时大意,造成全盘倾覆的局面!有‘前车之鉴’不可再大意了!”
姚逢春急切需要多知道一点关于“情报贩子”的事迹,说:“你屡次提到潘文甲这个人,你和他熟悉吗?”
冯恭宝说:“不!潘文甲搞‘华南文化供应公司’的时候,我有个结拜弟兄,叫做马白风的替他做副理,结果也是弄得吃不完兜着走!唉!最后连脑袋也赔上了!”他感叹不已。
姚逢春说:“你能多说一点关于当时的情形吗?”
冯恭宝摇了摇头:“‘华南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