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谲波诡
其中那个蓄着小胡子的,抬高了手一招,对街停车场上列着的一辆小汽车便亮了车灯,立时就向他们驶过来了。
“别忘了我们的话,下次见面时,是敌是友,由你自己选择!”那会说华语的家伙拍了拍宋琪的肩膊说了声“再见!”
他们三个人便迅速进入汽车,奇怪的是驾车的是个年轻的女郎,宋琪借着街上朦胧的灯光,能隐约的看得到她的脸孔,那女郎瞟了宋琪一眼,待她的伙伴进入汽车后,一踩油门,汽车便扬长而去。
汽车背后的招牌灯并没有亮着,所以宋琪并没有看到车号。
他凝呆站立在马路上,一阵凉风扑面,使他感到好像是一场“恶梦初醒”。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阮难成的问题还未有解决呢,不知道从何而来了三个日本人,这等于是属于“国际性”的纠纷。
高丽黛打哪儿惹来的麻烦,什么钱财?什么手饰?什么猫眼石?简直把宋琪的脑袋也搞昏了。
高丽黛曾经说过,她是由东京到h港,是否就是因为在东京闯下了这个大祸始才逃到h港来的?
以刚才的那三个日本人而言,其中那身材高大的显然是个打手,那小胡子,会说华语的两个,也绝非善类。“黑田组”三个字也颇像流氓组织……。
宋琪愈想愈感到迷糊,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以高丽黛而言,她的年岁不大,又是单人匹马的,怎会惹下这么多的纰漏?有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仇人阮难成,又另外有日本流氓组织向她寻仇,这简直是难以令人置信呢。
宋琪痛苦不堪,他扭转身子,又重新走进了大厦,进入电梯升上第十层楼。
那AD两栋辟通接连着的就是他的新家,然而这个新家已笼罩上了可怕的阴影。
方才那个会说华语的日本人说的那句话就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他的家境贫寒,没有正当职业,完全依靠高丽黛生活,他的婚姻不是贪图高丽黛的金钱,还是贪图什么呢?
这是恋爱婚姻么?因恋爱而惹来了重重烦恼,似乎四下里充满了杀机!
这是宋琪的新婚蜜月,多可怕的蜜月呀!
他的腹部,仍感到创痛不已,是刚才那矮小个子打的,这人的个子不大,但出拳之猛,很使人意想不到。
他们为什么要下这种毒手?是为高丽黛的钱财?是为一枚猫眼石?是为东京还有一笔人寿保险金……?
宋琪的脑筋更觉昏乱,好像高丽黛的问题是愈来愈复杂了。
这个女人,真是个祸害吗?宋琪简直不敢相信,看高丽黛的形状,她不像是一个会招来横祸的女人。
他猛感到一阵战悚,好像连身体也站不稳了,内心之中悲愤莫名,他用手撑持在门旁,揿了电铃,一次又一次的……
可能寓所里的人全睡着了,他的妻子高丽黛、萧大炮、顾富波、童妈,没有人应门!
客厅内的电灯亮了,起了一阵悉嗦之声,一忽儿,房门打开了,站在门首出来应门的是童妈,她睡眼惺忪,头发蓬松的。
当她看到宋琪的那一副形状时,不禁大为惊讶,说:
“啊!大少爷,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吗?”
宋琪没有说话,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客厅,客厅内凌乱得可以。
只见萧大炮赤裸着上身,仅穿着一条长裤,光着脚,正用椅垫蒙头,横卧在沙发椅上。
几桌上杯盘狼藉,有打翻了的酒瓶,吃剩下的残羹,电唱机旁的唱片洒了满地……
几桌上有着一杯未饮尽的残酒,宋琪顾不得那么许多,他端起来,一饮而尽,藉以镇压自己的情绪,跟着,他一抬脚,把萧大炮踢落地上去了。
萧大炮酒醉未醒,这一踢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