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午夜的转变
生意买卖也忙碌,绝少有机会接近女色,在通常的时候,为了生意往来的应酬,在那些风花雪月的场所,会和一些卖笑女郎打交道之外,平时,甚少有机会,尤其他的为人老实持重,对良家妇女甚觉拘谨。
张天娜是大家闺秀,在杨元埠踏进张家的住宅时就有这种感觉。
只看张宅的住宅,亭园占地广阔,屋宇的建筑又是古中国的宫廷式红墙绿瓦,雕梁画栋,院外是鱼池亭台,奇花异草……显示了他们的财富。
杨公道一家人在海外奋斗也有不少的岁月,杨公道在砂劳越而言,已经是有地位的人物了,相等于是一位“太平绅士”,可是以他的住宅和张宅比较,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连谈都不要谈。
杨公道能筹出五万元现款叻币替张家解决经济上的困惑,就已经是奇迹了,这是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的事情。
凭张家的住宅和他们的排场,该是一两百万也压不倒的。
“张小姐,我很觉难受,照说,在砂劳越而言,你们住这样的屋子,应该有一二十个佣人,为什么一个是哑的,一个是疯的……”
张天娜一声长叹,说:“着实的我也搞不清楚,我由孩堤时代至今,一直生活在这小天地里,根本是莫名其妙的!”
“你不反对仇奕森要掘开令尊的那座坟墓吗?”杨元埠再问。
“仇奕森是一个祸患,这是我自己寻来的,高管家和我的一家人都深表反对……可是这个人有着一股力量,他所说的话,他的言行,都不是我所能抗拒的,我屈服了,身不由主地屈服,好像上帝安排下就是要如此的……”
“也许是你受这样的环境拘束,心理上变态,其实,仇奕森也还不是一个人吗?”
“可是这个人特别,他好像有着一股力量,这力量不是普通的一般人能够抗拒的!”
杨元埠的头上已经被包扎好,鲜血和红药水已渗透了包扎着的纱布,加上他的沮丧,好像一个“伤兵”一样。
他俩再走出户外时,仇奕森以锄头在坟墓前的草坪上划了一幅界线。
他招呼杨公道和施素素两人帮忙,说:“你们别看这幅草坪好像长得很好!其实底下是水泥地,与坟墓是相连的!”
杨公道不肯相信。说:“仇老弟,你怎么会知道的?”
仇奕森说:“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许多年,等于是机关制造家了,在坟墓上找不出有开关的枢纽,那么它必然是埋在地下的,尤其和草坪底下的水泥地相连的!”
杨公道拾起铲子,在草坪地上试了一试,用力铲下去,果然在那一两寸深的泥土底下是水泥地,杨公道铲掉了一块草皮,复又将铲子扔下,说:
“我认为挖人家的祖坟,是伤阴德的事,仇老弟,我劝你还是歇手的好!”
仇奕森微有愠色,说:“杨大哥为什么食古不化?高奎九早已经证实了,这座坟墓是虚设的,里面根本是空的……”
杨公道说:“有墓碑在此,就是灵圣所在,冒渎故人也是作孽的!”
仇奕森跺脚说:“但是不这样做,无法解决问题!”
“应该可以寻出其他的途径的!”杨公道正色说,“仇老弟,纵然坟墓里没有棺木,万一开出来是财物的话,你岂不有了盗墓之嫌?”
“不!我只要获得答案,绝对不动其内的一丝一毫……”
这时候,张天娜已来至杨公道的跟前,很恳切地说:“我同意仇奕森启开这座坟墓,如里面是财物的话,可以证实它是不义之财,我可以将它物归原主,否则,在我这一生之中,会于心不安的!”
杨公道吁了口气说:“既然是你意思,我也无话可说。”
张天娜即拾起了地上的铲子,开始帮忙仇奕森铲除水泥地上的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