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胜利友之典
瓶嘴猛饮了一大口,随着,他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提着毒镖“喷筒”,也跟着上楼去了。
他走过那阴森的走廊,借着酒意的兴奋,举起了“喷筒”,去拨玩那些装置在走廊顶上的动物标本。
他来到高管家的房门前,踢门就踏进房去,这时候张天娜正在向高管家报告在栲木林内遇着凶手利用毒镖暗袭的经过。
高奎九看见仇奕森自动进门,非常的不高兴,说:“任何人没得到我的允许,是禁止进入我的房间的!”
“我向来有这种习惯!”仇奕森说着,又举起了酒瓶,嘴对着瓶口,又猛饮了一大口的酒。
“我绝对不容许有这种习惯!”高管家近乎咆哮地说。
“不!我向来有这种习惯,任何人送给我什么东西,我绝对会原物奉还!”仇奕森置下了酒瓶,自衣袋中摸出那支毒镖,扬手向前一掷,“嗖”的一声,那支毒镖便直奔高管家过去,“啪”的插到写字桌上去了。
高管家认得那是毒镖,大惊失色,连忙起立闪避,他呐呐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仇奕森说:“难道说,高管家你还不明白吗?”
张天娜也惊愕不已,呐呐向仇奕森说,“你认为是高管家干的吗?”
仇奕森又饮了大口的酒,忽的,移过一把椅子,推至墙边,踏到椅子上去,那儿的墙头上挂满了都是动物标本和一些土着民族所用的武器,有长矛、土枪、弓、盾和山刀,琳琅满目的,由于悬挂着那些标本和器具的时日过久,墙壁上颜色已经旧了,可是有东西悬挂着遮挡的地方,都留下了很新的痕迹。
有一块涂有花纹的木盾下面,有着一支类如竹管似的新痕迹,像空着了什么东西,它的左右两端却有着两只挂钩。
仇奕森将由树林里拾回来的那一支“喷筒”挂了上去,那正好将墙壁上遗下的痕迹完全遮掩掉了,证明了“喷筒”是由上面取下来的。
仇奕森拍了拍手上尘垢,跃下了椅子,说:“现在,物归原主了!”
张天娜愕然,她瞪视着高奎九,这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的,在栲木林里利用“喷筒”向他们暗算的凶手,竟是她屋子里的人呢。
高奎九大窘,额上汗迹淋漓,掏出手帕不断地擦拭。
“高管家,这是谁干的?是你主事的吗?”张天娜严辞厉色地问。
高奎九连忙否认,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仇奕森又喝了大口的酒,趋至桌前,拾起插在桌上的那支毒镖,扬起来,又扔到桌上插着,一次,两次,说:“反正凶手逃不了,她中了枪伤,正需要医治,想赖也赖不了呢!”
张天娜说:“对了,凶手中了枪,沿途上都淌有血迹……他会是谁呢?”她瞪视着高管家,又记得阿龙替他们开门,屋子内除他们二位,就只有一个芳妈了,芳妈会干这种事吗?
仇奕森说:“相信受伤的人,高管家已经替她包扎治过伤了吧?”
高奎九呐呐说:“你凭什么这样说?……”
仇奕森笑了起来,说:“瞒不了人的,高管家,你刚才一急,额上汗下如雨,掏出手帕猛拭,你的手帕上还染有血迹呢!”
高奎九惶然不知所措,忙掏出手帕一看,果然的,上面染有斑斑的血迹,心中既佩服仇奕森的胆大心细精明,又感到这个人辣手可怕,可是他哑口无言了。
“高管家,是你受伤了?”张天娜双手掩着胸膛,惊惶地说。
仇奕森说:“不!受伤的人在楼下后院的房间里躺着呢,高管家是发现我们回来时,强装做镇静,赶回楼上来的。”
“那么是芳妈了?……”张天娜说。
“除了是芳妈以外,还会是谁呢?”仇奕森语带讽刺地说,“到时候,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