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章 攻心为上
,名字可能时常在更换,“乐”字和“骆”字同音,会不会就是骆驼呢?
夏落红这样想着就起了一阵迷惘,问题就是他的背上没有一颗朱砂痣而已。
不过,他又在想,骆驼以骗为生,闯荡江湖的人,有他的一套特殊的手法,骆驼对他溺爱如同亲生,会不会因为怕他的背上有着特别标记而被人认去,因而把他背上的朱砂痣消灭掉。
夏落红不断地揩拭额上的热汗,再细看那些照片时,的确,每一张照片都和他完全相像,由婴儿直到孩提时代。
“假如我能有上一个样的姨妈时,该多么好!”他心中说。
宋丹丽已在床上爬起,她的绢帕已经湿了,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她说:
“我想喝杯酒,你替我到客厅里去拿好吗?”
夏落红推门外出,却看见梅玲躲在外面偷听。
当夏落红推门出来的当儿,她慌忙趋避,形色非常不安。
“怎么样了?姑妈曾发脾气吗?”
夏落红摇头:“不!她很伤心!……”
“唉,谁叫我们糊涂,她当然会伤心的罗!”她自作聪明说。
“不是为这个!”
“难道说,又谈起你小时候吗?……”她很天真地问,似乎愁容全消失了。
“唉!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指定是我呢?”夏落红面露困惑之色,一面,他打开了酒柜,因为酒柜中形形色色的酒过多,他一时也不知道取那样的酒好。
“姑妈和我都常常这样认定的……谁叫你长得这样像!”梅玲仍喋喋不休地说个不止,一面,她也帮着夏落红取酒杯。“姑妈是喜欢喝威士忌的,和你的嗜好一样!”
夏落红因为心绪不宁,还是让梅玲替他把酒斟好,两只亮晃晃的高脚杯摆置在一只玻璃的托盘子里。
夏落红捧起托盘之时,无意中看见壁上的挂钟已指正了十点,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焦急,自从在舞厅里撇下彭虎,到现在为止,已经过了一夜零数小时了,马上就是正午,他家中的人,不知道会为他担忧到什么程度呢?
但这时候又身不由主,谁叫他干下了糊涂事呢。
“快去吧!姑妈还在等着你呢,要不然,她又会起疑心了。”梅玲催促着说。
夏落红还在对着钟点踌躇。为应付梅玲,他说:
“丹茱蒂还没有起床吗?不知道她醉到什么程度了?”
“哼!你还想着她吗?”梅玲立即柳眉倒竖,露出嫉妒之态,娇嗔说:“可见得你这人用情不专!”
“不!不是这个意思……”夏落红连忙解释:“她昨夜醉得那样厉害。……”
“哼!她早起来了出去啦,你认为她还在等你么?”
“出去了?”夏落红表示诧异。“这样早到那儿去了呢?”
“我又不是她的跟班,谁知道她到那儿去呢?下次等你的吩咐,我再给她跟班吧!”她呶着唇儿,把夏落红又送至宋丹丽寝室的大门口间,推拥他进内。
宋丹丽仍伏在床上,翻阅着照片垂泪,似有无限伤感。
夏落红捧进了酒盘,宋丹丽略为揩拭了一下泪痕,便翻身坐起,迳自取了一杯酒,递到唇边,便深深呷了一口。然后又招呼夏落红在床边坐下。
这次,她是开门见山说话了。
“我知道梅玲很喜欢你,而且我关察你的形色,你也很喜欢梅玲,虽然你们短短的厮混了一夜,但看你们的情形,好像已心心相印难解难分了。我说得对吗?”
夏落红知道大问题已经来了,心中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为了表示镇定,竟端起杯子,把一杯酒一饮而尽,呐呐地回答:“……梅玲的确对我很好,而且我对梅玲也很好……”
“好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