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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六章 命中注定
切的罪恶……’话未说完,她就摔下我不顾而去……我再追上前时,医院里的神父、医生、护士便一齐出来拦阻,真好像把我当做罪人一样……老天爷!到底我犯了什么罪恶,要受到这种无端的侮辱……其实我倒是一番诚意,想帮助三姑娘脱离苦海,但相反的,我反而好像罪大恶极……”

    “你到医院去的时候是否也喝了酒呢?”蕾娜忽然打断他的话而问。

    田野点头,说:“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喝醉,三姑娘向我说话时,我还是极清醒的……现在我很怀疑,可能真的,我已犯了无可赦免的罪孽……”

    “喝醉酒的人,永远是不肯承认自己喝醉的,你要知道,‘圣玛利’是教会的医院,你喝得醉醺醺的跑进去,岂不就是犯罪?……”蕾娜再婉和地相劝,“好在这又不是什么特别难过的事情,以后这地方少去,就行啦!”其实蕾娜私心里就是希望田野能对三姑娘忘情。

    田野深重地叹了口气,似乎对三姑娘的问题还没有一个决意,蕾娜提到了“抽烟喝酒”又感触了他的需要。桌上的酒瓶早已空了,香烟由身上摸出来,已是皱叠了的,大概田野酗酒后已打了不少滚。

    蕾娜为他找火柴将烟点上,同时,她心中在想,看田野的情形,如此天昏地暗的过日子,必然心中有着极其苦恼不可解决的事情,不会光只为三姑娘的问题,只不过借题发挥,藉此发泄而已。

    要不然,就是田野对三姑娘钟情太深,或是他过去对三姑娘做了些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

    蕾娜正在默默呆想之际,田野忽然抬头,瞪着醉眼向她凝视。

    “咦!你的脸上怎么有血迹?……”他问。

    “啊,没有什么,熬夜熬多了,肝火上升,淌了鼻血……”蕾娜不希望把这件事情让田野知道,连忙加以掩饰,一面又寻取手帕揩拭嘴鼻,其实唇齿间的牙肉破损了好几处,还痛得很呢。

    田野撑扶着椅子站起来了,他说:“不!我是指你的额角!”

    原来,银宝出手过狠,蕾娜被殴时,头额撞到了楼梯的扶手上,蕾娜还不自觉,头额上已裂开一条缝,血已缓缓的淌出来了。

    经田野提醒,蕾娜以手帕抹上去,果然染了一小块血迹,她再也隐瞒不了,呐呐地连话也说不出来。田野在醉中还有一点清醒,他开始对蕾娜的脸孔凝注,发觉她满脸伤痕,青一块,肿一块。

    “咦?你怎么和人打架啦?……或是被人打了?”他说。

    女人究竟是女人,蕾娜触景生情,忍不住泪珠滚滚而下,痛哭起来。

    田野摸不透是怎么回事。但蕾娜的负伤已使他频生怜惜,情不自禁地掏出了手帕,为她揩拭泪珠。蕾娜更是哭个不停,她干脆倒在田野怀里,趁机撒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否告诉我呢?”田野再问。

    蕾娜抽泣着,过了半晌,始才把刚才在楼梯口所发生不幸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述说一遍。

    田野觉得非常诧异,蕾娜所遭遇到的,又逐渐和三姑娘以往所遭遇到的,略有相似。他心中想,为什么每一个红舞女的命运,每每相同?

    田野再次问明,那个动手行凶的女人的形状,蕾娜以她的记忆力一再描绘,田野便告澈然大悟。因为除了金丽娃家中的那一个体形魁梧丑女佣银宝外,再还有什么人会比这个打手更相似呢?

    “金丽娃为何要嗾使银宝向蕾娜下毒手?”这又是新的疑问产生田野的心头。

    于是,他继续向蕾娜盘问,曾否有碰见过像金丽娃类似的女人?

    蕾娜一再思索,终于,她又把昨夜在永乐东街公寓等候田野而遭遇到一个无可理喻的女人强行凌辱的事情,和这个女人刚才和沈雁在舞厅内出现的情形说了一遍。

    田野便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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