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皆曰可杀
这种毒辣的事情呢?”
“砰!”枪声又隐了,火光自枕头掩盖中射出来。
“救命,救命……”尊尼宋抚着胸脯上鲜血直冒出伤口,竟然发狂地高声叫喊。
田野也起了狂性,他怕尊尼宋的声响传出窗外,惹起后患。急忙以手内的枕头堵塞尊尼宋的嘴巴。因为他用力过猛,尊尼朱便倒下去了,这样更方便田野的谋杀了。
他干脆以双脚踩住了尊尼宋的两只手臂,双手以枕头死命的压在尊尼宋的脸上,连口连鼻完全蒙塞,尊尼宋本就是重伤没有能力挣扎,怎经得起田野这股疯狂的力量。渐渐的,他连颤动的力量也告停止,呼吸早已塞窒而死了……。
这样一连串的杀了两个人,田野非但没有恐怖,反而觉得分外的痛快。这需要做的是善后工作,如何收拾痕迹,如何布置使查案人员走上歧途。他的皮鞋沾了不少血迹,那是由尊尼宋的胸脯上粘下来的,脚步移动,地上即有一个个鲜红的足迹,好在有现成的枕头在手,可以用来拭抹。
怎样布置疑局呢?两个流氓,都是被枪杀死,而且陈老么的尸畔还有一支自卫手枪呢。
这除了布置盗杀案以外,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于是,田野开始翻箱倒箧,只要看见财物,管他是钞票也好,金饰也好,一律没收。由于“正义”公司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凶杀案,所以田野非常老练,他把屋子内的各物一切翻得越凌乱越好。而相反的,凡行走过的地方一律以枕头揩抹,尽量把足迹灭去。
“假如说是盗劫的话,劫了尊尼宋的房,当不能不劫他舞女的房间,这就是最好的线索留下给警探猜疑的。”田野心中想,他便决意要下二楼去,将其他舞女的房间也捣乱一番。
正当他要动身之际,蓦的二楼的门铃声响了。
田野大惊失色,这是什么人来了?或是什么人回来了,在这整间舞女公寓之中,他就知道只有一道出进口的大门。假如果真是有人回来了。他就无法跑得出去啦。在情急之下,他匆匆落至至二楼。
门铃响得紧急,而且有人在门外叫骂。
“张妈,你死了吗?门铃响了这样久,还不开门了。”是女人的声响,证明是公寓的舞女回来了。
田野看手表,茶舞还不到打烊时间,为什么会有舞女回来呢?他不能再迟疑,门是非打开让那舞女进来不可的,要不然,惹起她的疑窦,招人来破门而入,那情形便更糟糕了。
那舞女还在叫嚣:“张妈,你真的在捣什么鬼?真个死了不成么?”
幸而门外并没有人和那舞女答腔,证明她只是一个人回来呢,所以田野并不用担忧,他自量应付一个女人还不致成问题。于是他取手帕把脸蒙上仅露出两眼,复翻起西装衣领,形同一个蒙面盗贼一般,手枪仍紧捏在手。把脚步声露出来了,走过去开门,闷声不响的,拉开门闩,脸孔并未露出去,缩到门后,那扇门便自动的推门进来了。
舞女穿进来的时候,嘴巴里仍不断地喃喃骂着:“要死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妈!你假如是不想干的话呢,大可以卷包袱滚你的蛋……”
田野手急眼快,舞女刚踏进屋子,还没等她发现门后躲藏着一个蒙面人时,枪柄已经扬起,死命的向舞女的头顶上敲下去。
“唉哎……”舞女翻身滚落在地,便昏倒了,原来,她是被饮料淋湿了衣衫,回来换衣衫的。
田野不敢再在公寓里多停留下去,匆匆忙忙翻进其他舞女的房间里去。随意翻乱了一些物品,检拾了一些较为值钱的东西,伪装成贼劫的形状。便离开公寓而去。
在他下楼梯时,还很镇静的以手帕揩抹去门键上的指纹,又把衣裳整理好回复常态。在出街门时,四面观察过并没有路人注意,始才很自然的走到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