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皆曰可杀
昌打圆场,亨利杨才勉强的肯把他的念头转到香魂的身上……但是现在又砸啦!整个舞厅那么多的舞女,硝镪水随便洒到那一个舞女的脸上,我全无所谓,但他偏偏要洒到香魂的脸上去……我的损失该由谁来赔偿?我肯付他三百元,已经算是客气了!”
陈老么更是不乐,“妈的——”骂起来了。“照这样说,你是绝对不肯给了?”
看见陈老么准备翻脸,尊尼宋又软了下去,说:“你替我评评理看,到底是应该给还是不应该给?”
“给不给随你,但是希望你将来别后悔!”
“自己弟兄,何必给我来这一套?”
“和你谈到了钱的问题,便无弟兄可言了!”
到这时候,田野在大致上已可以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他觉得尊尼宋这个人罪该万死,绝无冤枉可言了。主要的问题,便是要如何下手?如何摆脱罪嫌?尊尼宋和陈老么在房内,假如要杀的话,当然要两个都干掉!但以一比二来说,同时下手谋杀两个人,不大容易,而且楼下还有一个女佣呢?
田野忽的“情急智生”,悄悄的退落二楼去,他探过四面,的确没有人迹,女佣正在厨房内洗衣裳。田野灵机一动,趋至厨房门口,高声说:“我走了,你不必出来了,我替你把门带上好啦。”
女佣是背着了身子,埋头埋脑的在洗衣板上擦刷着,她听见田野说话,即回转头来,连声称谢不迭。“你关好一点就是了,香港的小偷儿真不得了!”
田野唯唯,转身就走,行至大门口间,扭开了门键,大门打开后,以脚步声踏出去。好像人已外出的样子,然后使劲将门儿“砰”然掩上,这关门的声响,当可传到厨房内。
田野拐转身子即闪缩躲在一旁。歇了片刻,细细的倾听过四周都没有动静。那女佣仍很放心的在厨房内洗衣裳呢。他把手枪拔出来了,蹑手蹑脚的又向厨房溜了进去,来到那女佣的背后倒握枪柄,扬起即死命向女佣的脑袋上敲下去。只这么一下,那女佣便告眩昏。徐徐的倒卧在地。
那洗衣盆旁边的水桶里,有现成洗好的衣裳,扭成一束一束的,可以当做绳子。
田野便取起来就地将女佣的手脚全牢牢的绑上,又找着一条手帕,把女佣的口也堵上。
因为厨房内有水湿,沾了不少足印,他又取起一件脏衣把足印全部抹去。这样,他便要展开谋杀了。
又再次的走上三楼,尊尼宋和陈老么的争吵好像已经停止,房内没有一点声息传出来。
田野轻轻的推出一道门缝,只见尊尼宋正在数点钞票,他大概是已经向陈老么屈伏了。要补足三百元呢。这两个歹徒,假如不把他们杀死,为祸社会不浅,田野蓦的一脚踢开大门。
尊尼宋和陈老么都唬了一跳,抬眼看去,田野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前,他的手中还持有一支手枪呢。
“你来干什么……?”尊尼宋牙齿在打颤。
“你们干的好事!我替三姑娘讨债来的!”田野已变成一个非常老练的杀人凶手,他先掩上房门。随着溜至床畔,拾起一个枕头,说:“你们敢动一动,弹枪无情……”
“田兄,有话好说……”尊尼宋慌乱无章,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手中的钞票也告洒落在地。
田野很镇静,脸孔充满杀机,把枕头紧压在枪口之上。沉声说:“不必多说无谓的话!我只请问你,毁萧玲珑是谁的指使,除了你,及亨利杨以外,还有什么人?”
“田兄,这全属误会……”尊尼宋浑身直在抖。
“别想撒赖,刚才你们所说的话,我全听到了!现在我只请问,柯大勇和彭健昌两人,和亨利杨有些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也对三姑娘如此误会?”
“这有什么可问的呢?完全出于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