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逆我者死
等我好了,等我的事情下地,马上来找你!”
吴全福虽已看出这批来人个个獐头鼠目,绝非善类,但又似乎并不一定会对田野怎样,而且田野又没有明确的表示态度,他该用什么方式来应付当前的这几个歹徒,反而吩咐他离开,这简直要把吴全福也弄糊涂了。
“这些是你的什么人。”吴全福低声反问。
“朋友——”田野答。
等田野向吴全福交待后,石大铜一招手,路口间便驶来一架汽车,四个人推推拥拥把田野夹持逼进汽车,汽车便远驰而去。
吴全福虽是个老实人,但这几个月来,他已看出田野的生活不大正常,所接触的人,什么样的人全有,行动诡秘,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可能心理上有着什么矛盾不可理解的事情,但他深明白田野倔强的个性,是从不肯向人求援的,而且连发牢骚诉苦也从来没有过。
吴全福亲眼看着几条大汉把田野带走,说是绑架吧!他们又似乎是熟悉的,你一言我一语像是赌狠顶嘴,说是友谊性的邀请吧,那副神气表情又完全不像,吴全福百思不解,等汽车走后,匆匆把汽车的牌号记下,准备过了若干时候不见田野回来,便到警署里去报案,这是他唯一可做的事了。
约十分钟后,田野已来到宝云道钱宅的门前,那情景已不复昨夜的那般热闹,门前冷清清的,贴着“丧宅”的白纸条。
田野被石大铜等四个人夹持着,推推拥拥上了石阶,一眼看去,大门内仍是杯盘狼藉,昨夜盛大酒会的残迹仍然留在。醇酒的香气仍然充斥,事情未免演变得太快,只一夜的光景,已经变成“丧宅”了。
“你们把我当朋友还是犯人看待?”田野忽然向身旁,搂着他的胳膊的石大铜说话。
这样,石大铜便把他的手臂松开,说声:“请”,让田野进屋。
屋子内似乎没有布置,各处都是冷清清的,以及宴会留下的凌乱。并不如田野想像中的那末恐怖。
“请到客厅内——。”石大铜指示了田野应走的道路,那客厅的位置很特别,由走廊直通进去,平常的住宅,这个房间多半是用来作书房或寝室的,但他们却非常特别,竟用来作客厅,难道会客要像机密会议一样的,要和其他的地方隔绝吗。客厅的大门敞开,一眼就可以看见霍天行和魏崇道律师在内,他们在抽吸着香烟,并没有恐怖和忧郁的成份在脸上流露,态度自如,和平常做客的一样说话,当然不可能会是被钱宅的人扣留着做人质的了。
和霍天行面对坐着的是一个打扮是非常雍容华贵的妇人,脂粉已经洗去,露出了脸上的皱纹,可以看出她的年岁已有四十多岁了。
“这人一定就是钱庚祥的夫人了!”田野心中想。
石大铜早已跨进客厅,向妇人一鞠躬说:“昨天晚上在大门前生事的就是这个人,我把他带来了!”
钱夫人抬眼上下打量了田野一番。她的眼中怀着嫉恨与杀机,因为一夜之演变她已成为一个寡妇。
田野诧异这妇人的态度,她含有充份的神秘,丈夫死了,竟然脸上找不出丝毫悲伤的形色,除了脂粉抹去,根本找不出有任何成为“未亡人”的表现。尤其腕上的钻石手镯,仍闪着斑烂的霞光。
“我说过,我的手下人绝不逃避现实,你要招谁来谁准会来!绝不畏头缩尾的!”霍天行忽然向钱夫人说,态度之中,有着对这寡妇斥责的意思。
钱夫人没理睬霍天行的话,在几桌的烟匣上摸出一根烟卷,霍天行趁势燃亮了打火机替她把烟点上。
“你就是田野么?昨天晚上在我们的屋子门前后窥探两次是何居心?”钱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浓烟,悠然喷出后,指着田野说:“你请坐,要知道,我们全是圈子内的人,有什么话,有一句,说一句,假如含含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