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法无天
吗?有香港出生纸吗?”她再向周冲说话。
“他是北方人!出生纸由我们办!”周冲的态度,似乎有嫌这女人的多管闲事。
“办一张出生纸要两千多元,我就反对你们招兵买马下重头注!”妇人说。
“这是老板的意思,要吸收新血液!”周冲说完,替田野介绍说。“这是我们的老板娘金丽娃小姐,你以后就称她为金小姐就行了!……这位是老板指定要的新人,田先生,是个大学生!”
田野忙站起来躬身作礼,金丽娃狠狠地瞪了周冲一眼,复又以不屑的眼光向田野上下一扫。说:
“念过书的人还更容易误事,什么事情都是犹犹豫豫的!”她指着田野满面的伤痕:“你看,他又不知道惹了什么穷祸,用意不过想利用我们给他报复一下,等到事完后,思想变迁,一下子就倒戈。”
“他的目的要干掉刘文杰,我已经答应了!”周冲替田野辩护。
“对不?”金丽娃瞪大了眼。“上次范恩泉也是你们找的新血液,刚替他报完仇就开始潜逃,累得我们费煞手脚……。”
田野再也忍耐不住,坚决地说:“只要你们肯帮助我解决刘文杰,除去我心头之恨,我绝对忠诚报效,毕生不变!”
金丽娃楞住了神色,对田野凝视,似乎对这个衣衫褴褛满脸伤痕形色憔悴的青年人不大信任。
“好吧!”还是周冲自作主意说话:“田兄,我们就算决定了,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你现在先回家去,一两天之内,我给你消息就是了。”他一面燃亮了打火机,将记事簿中抄录组织九大戒条的纸烧去,由此可见得他们做事并不含糊,凡事小心翼翼,处处不露痕迹。
当田野跨出鸿发仓库的大门时,周冲交给他一个信封,复又密切关照他说:
“以后你没有奉到命令不必到这个地方来,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人和你接头,擅自到这里来是犯忌的,你今天的情形,是例外!”
周冲关上门时,田野看见那位老板娘金丽娃的眼中闪烁着憎恶的眼光向他注视着。等到木板门完全堵去她的视线时,田野才舒了口气,他对今天的这一场谈判仍感到迷糊,拆开周冲给他的信封里面,竟是港币一百元整数,而且还在封扎钱钞的小纸条上注了一行小字,上写“三天伙食”四字,由此证明,他们事先早有准备,但为何老板娘金丽娃又处处反对呢?是否她们故意摆下“欲擒故纵”的噱头,使他好“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去效命呢?依老板娘金丽娃的衣饰打扮,老板该是个非常了不起的神秘人物,这老板又是谁?周冲既然答允给他参加组织,又为什么不给他引见?
田野越是想着,越是迷离莫测。刚好昨夜身上所有的钱全部都替三姑娘付给了刘文杰,现在有上这一百元,又可以解除当前的危困,买了点敷伤的药物,吃了点早点,便回返永乐东街的公寓。
幸而三姑娘尚未起床,吴全福早外出去谋生计了,他的房门虚掩着,轻轻推门入内,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找出一个信封,装好二十元,注明是交还吴全福替他保释的罚款。投到吴全福的房间内,然后掩闭房门准备好好休息一会,以防晚间对刘文杰有所行动提不起精神,但是他那能入睡呢?“谋杀”;在他的生平里真是做梦也没有想过,何况现在还成了一个职业的谋杀者。
但是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周冲方面竟连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且更奇怪的是刘文杰的影迹也不见了,也没有再到公寓里来找三姑娘的麻烦。难道说,刘文杰已经被惩治了吗?田野心中想,因为有过周冲的关照,他又不敢擅自到鸿发仓库去查问。
吴全福有一个朋友在香港大酒店做事,职位并不很高,但是答应给田野在酒店里谋一个小差事,田野因为周冲方面没有消息传过来,还不知道这个黑组织是否真有意思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