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法无天
别留伤痕……”周冲忙呼喊制止。
田野意觉起周冲曾说过做事要不留痕迹,殴人的时候,打人的头部,最容易留下伤痕就等于留下罪证,便立刻改变了方式捏紧了拳头,接二连三的照着刘文杰的肚皮上打去,报复了累积在心头之恨。
这时,刘文杰已失去了作威作福凌人的傲气,绝不还手,低声下气不断地哀声求饶。
“田兄……何必呢……我姓刘的什么罪都认了……”
田野的气忿未平,刘文杰越是摆出求怜的丑态,田野的拳头更是不放松,这几拳打得非常结实,刘文杰那抵受得住,涕泪纵流,几次被打得倒跌在地上,满地乱爬,鬼号神嚎般抽噎不止。
强权弱食,拳头就是法律,有势者为王,到此可以说明,田野乱拳打了一阵,眼看着刘文杰卧地不起,虽然不至丧命,但是数度横蛮凌辱,纠众殴打的仇恨也可以抵消了,心头之恨方平,周冲就已经走上来,把田野拖着,说:“怎么样?够本了没有?”
田野舒了口气,说:“好吧……这家伙没有骨头……我气消了!”
周冲闷声不响,掏出一瓶预早藏在身上的高粱酒。遍洒在刘文杰的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呢?”田野不解,侧着头怀疑说。这时,他看见刘文杰滚在地上喘着气息,呻吟不止,一副可怜相,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一肚子气忿消了,便改变初衷说:“算了,我们留他一条活命吧!”
这句话使周冲非常惊讶,瞪大了眼睛,向田野怒视,默了片刻,才说:“这怎么行?难道说,你做事一点气魄也有没有?意志随时更改!个人的气平息了,便置大家不顾,你不要拿他的命么?”
“我是看他可怜……”田野颤声说。
“哼?可怜?”周冲咆哮:“你现在可怜他,到了明天他就来找你报复,而且还要找我报复……。”
“我绝对不敢!”刘文杰自地上爬起来求怜。
但周冲不管,指挥他手下的两个人,将刘文杰左右架起,向着大水坑方面拖去。
水坑的两旁筑有高及人腰的石栏,下望有丈来深,坑底是用士敏土筑成半圆形的通水沟,非常光滑,水并不怎么样深,仅二三丈来高,两名职业凶手将刘文杰抬起,揪住了脚,头朝下,脚朝上,向水坑中投下去,可怜刘文杰惨号一声,便撞昏在水中,再也不弹动了,自然也就溺毙了。
等田野伏到石栏上下望之时,刘文杰的尸首已随着缓缓的流水沿着水道,慢慢的向着下流飘去。这种残忍毒辣的手段,触目惊心,虽然刘文杰淫威作恶,死有余辜,但在这时,田野殊觉得于心不忍,不免又有点后悔了,自然,这种谋杀方式是不会留下痕迹的。刘文杰的尸身上还有高粱酒的酒渍,也就是刘文杰拜把弟兄宴客时用以款客同样的酒。周冲设法探听到这个线索,便利用上为谋杀的掩护,等到案发之时,谁都会认为刘文杰是酒后失足跌下水坑溺毙的。
“好吧!我们该散水了?”周冲沿着水坑,追踪着刘文杰的尸首,验明他绝无生还的希望,便招呼大家离去。
汽身是停放在山村道一间华丽的住宅旁边,这用意是掩蔽他人的眼目,等到他们事成后回来,再乘汽车离去,他们一行六个人,重新回到“天鸟咖啡馆”。周冲向田野说:“你暂时不要回家去,今天我们弟兄做了一件免费的买卖,照例公司要请喝一杯祝捷的酒!”
“天鸟”咖啡馆竟是做的通宵营业的,已经预早有一批人在聚赌,连老板娘金丽娃也在内,也许是周冲故意安排下的,人多杂乱,分不清楚谁在这里呆留多久,谁在什么时候才来参加赌博。
这群职业凶手来到,便纷纷自动参加聚赌,周冲却拉田野在一个悄静的角落里坐下,他说:“这桩买卖,虽然说的免费的,但是你仍可得到两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