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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闻秀的采访,能打扰一下吗?”

    说着,他拿出从前做的假借电视制作人名义的名片,说是想就那时灰妇被杀案件进行询问。他还觉察到,她们是平凡的生活者,但却有着旺盛的好奇心,便提出道,“诸位,不想尝试着模仿一下记者吗?请稍微活动一下,就有五千日元哦。”

    她们爽快地应下,离店而去。蒔野靠小钢珠之类打发了时间,过了两点又回到餐馆。三个女人也回来了,对蒔野讲述一番。他把约好的钱递给她们,从店主那儿拿了没有写金额的发票。

    没多久,成冈他们那边发来联络,约在大路旁的咖啡馆碰面。成冈和野平先过来等着他。他姑且听了他们的采访结果。他们收集到的场是些说被害者夫妇多么善良,附近的人们对犯人感到愤怒这一类的话。:“别说了。把这样的东西写成报道,谁会特意出钱读啊。”

    蒔野吐出这句话。“高龄夫妇被杀了。当然谁都会感到可怜,说他们是好人吧。小——姐,你也捡一些发挥自己女人这一优势的报道来嘛。”

    “我叫野平。我有名字。请用名字喊我好吗?”

    容貌姿态并不相像。然而这样的说话方式,让他想起已经在京都再婚的妻子。

    “要想让人记住名字就工作。尸体在社会意义上也没有名字。仅仅是两名死者罢了。我们写成报道,人们才知道其名字,是哪儿的某某。什么好人、让人惋惜的人,列一堆司空见惯的,能有名字吗?小——姐你在周末也会让男朋友舔吧?”

    “什么嘛?!你这不是……性骚扰吗?”

    “我说的是,爸爸和妈妈做了什么才有了自己,好好想一下再采访。被害人老头儿从年轻时代就好色,夫妇吵架不断,他是个懒汉,从父母那儿继承的钢模厂也濒临倒闭。幸运的是工厂的位置要修路,他才能混口饭。就在最近,他仍每周去一次菲律宾酒吧,在一个叫玛莉婭的姑娘身上花了许多钱。大概因为这个缘故,他老婆虔信一种奇怪的宗教,总去游说附近的人,被人讨厌。大家都惊讶地说,犯人竟去那样的人家借钱。也就是说……犯人声称和老头儿相识的喝酒的地方,是名叫玛莉碰的女孩所在的风月场所,他抓住别人的弱点,以为能借到钱,不是吗?”

    这全是附近的主妇交来的情况。就这样拿到了在老城区身为外人的自己短时间内没法打听到的、深入而无情的信息。

    成冈一脸震惊地问:“这个……要写成怎样的报道?”

    显然没法成为被称作北海道三部曲的报道,而蒔野也无此意。

    “不清楚啊。把脸凑在风月女子大腿上的老头儿,以及奔走游说似是而非的宗教的老太太,简洁地写出他们的日常,在最后由你们两个总结说他们是好人,不就结了吗?”

    接着,不知是因为被侮辱的不甘,或是因为对蒔野的期待遭到落空的沮丧,野平掉下泪来。

    蒔野故意打了个大哈欠,还叹了口气,将账单塞给成冈。

    “我先回去了。你安慰一下哭的人,可別顺势做了那事。”

    他没回公司,用电话向海老原报告,说不像能写成好的报道。海老原说,请姑且归纳一下,因为想让成冈他们也学着写。

    “要说那两个人,眼下正在某处缠绵呢。那我去老地方,经费就拜托了。”

    蒔野前往新大久保,以桑拿消磨时间后,他走进相熟的麻将馆。他来到担任晚报记者时相识的黑社会团伙打麻将的桌前,从下一局接手混黑社会的年轻小子。按照副总编的策划,将由获得纪实奖的作家来描写黑社会最近的意图和动向。因此蒔野同时负责预采访,四处向相关人员问话。

    “哟,怎么了,小蒔野。皮肤干不拉叽的。是不是没抱年轻女人啊?”与他同岁的黑社会成员说道。此人杀了三个人,并以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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