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啊。”
“你也不做自我介绍,在警察署里,突然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审问我,叫谁也会认为你是警察。这跟骗人有什么区别?”
“知道了。”游子冷静地说,“我没有先做自我介绍,对不起了!”
浚介还是感到愤愤不平:“你还打了我一个大嘴巴呢。”
“要是亚衣说的话是事实,我不打算为此向你道歉!”
“我不是说过了吗?没那事儿!警察是怎么说的?调查一下,马上就会真相大白的。”
“她只对我说了,而且不让我告诉警察或其他任何人。”
“为什么……只对你说?”
“因为我正好在这里。”游子用她那因咨询工作养成的口吻解释道,“我到这里本来是为了别的事,正要回去的时候,少年科的警察告诉我,来了一个有严重问题的少女,问她什么她都不说。他们让我跟她谈谈。”
“严重问题?什么问题?”
“卖淫。”
“……什么什么?”浚介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能不能这么定性,得等警察调查以后才能下结论。”
“调查她?”
“不!调查那个男的,一个三十六岁的公司职员。他看见浑身淋得精湿的亚衣在路上走……警察说,那男的是这么说的……”
浚介勉强点了点头,催促她往下说。
“那男的对亚衣说,别感冒了,跟我来,亚衣就乖乖地跟他去了东高圆寺的一家情人旅馆。亚衣进屋以后就跟他要钱。”
“胡说!”
“那男的是这么说的,亚衣一直保持沉默。”游子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那男的对她说,别胡说八道,狠狠地责备了她……警察也不相信,反正都是那男的说的。他说他对亚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亚衣呢,抢过他的钱包就要跑,他往回夺钱包的时候,亚衣用玻璃烟灰缸砸破了他的头……”
浚介眼前浮现出亚衣的身影,他否定地摇了摇头说:“怎么也无法叫人相信……”
“那男的头上缝了十好几针呢。还有,亚衣跑到旅馆大门的时候,突然呕吐不止……”
“呕吐?”
“对,吐了。结果引起一阵骚乱,旅馆的人给警察打了电话。”
“亚衣是不是挨打了?”
“那男的否认,而且医生也确认亚衣没有外伤。通过简单的诊断,她的内脏器官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可是……总之,是不是被强奸了?”
“亚衣也否认。既然她都否认了,还怎么调查?”
“她还说什么来着?”
“除了说出了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以及她自己的名字以外,什么都不说,警察也拿她没办法。正好我来这里办事,警察就让我跟她谈了谈。”
“警察怎么那么相信你呢?”
“我是儿童心理咨询中心的心理咨询医生,经常为有问题有烦恼的孩子做心理辅导,所以,警察相信我。”
浚介不禁对游子刮目相看。
游子对浚介这种目光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表面看来我还很不成熟,不过,我的确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
“我并没有想那么多……”
“亚衣的精神状态还不太安定,但我觉得还不至于马上就垮掉,她还是能够把握自己的。亚衣这孩子很聪明。成绩不错吧?”
“好像是不错……”
“为什么在下着大雨的夜里一个人在街上走呢?为什么只说了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呢?我问到这两个问题的时候,她就跟我说了我刚才那番话。她说她被你强暴了,精神上受到很大打击,所以才在雨中闲荡。”
“简直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