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14
唷。”他把照片一并放进置物柜,右手投了三枚百圆硬币,转动钥匙。“这样就把神明关起来了。”他收起钥匙。
我把耳朵凑近关上的置物柜,觉得好像依稀听到巴布·狄伦的声音,但不是很清楚。
“可是啊,这又不等于真的把神明关起来。”
“所谓仪式就是这样呀。”河崎说得大剌剌的。
“原来这是仪式啊?”
“不丹人最擅长拿替代品来蒙混了。”
我看着他那神清气爽的表情,觉得细微的疑问和无聊的常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是啊。”我笑道:“我们把神明关起来了。”
我心想:这是我和河崎的投币式置物柜。而另一个自己则是冷眼旁观,说着:蠢死了。我决定装作没听到。
走出车站来到天桥的时候,河崎说:“我稍微逛一下再回去。”
我没有理由挽留他,只是,“那个……关于自首的事,”我小心翼翼地说:“虽然我不是和丽子小姐串通起来劝你自首——”可是,我觉得自首是现在能够采取的最佳选择。
“ㄔㄢㄊㄙ?”
“我并没有和她讲好要叫你自首,”我改口:“可是,你还是自首比较好。”
“我知道。”河崎马上回答我。
他的口气听起来像是真的“知道”,不像是敷衍了事的轻薄回应。所以我决定相信他。
“那,再见。”我举手道别。
“再见是什么时候见?”河崎轻快地说,露齿微笑,却是一种透出看破一切的严峻表情。
我们分道扬镳,各自迈开步伐,两个人仿佛踩着无论怎么延长都绝不会相交的直线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