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那名操纵者看起来很焦虑,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长相跟青柳雅春极为相似。
“他在练习操纵直升机。”画面一转,回到了摄影棚内,某位来宾喃喃说道。“看来是铁证如山了。”
此外,节目还采访了一家连锁餐厅的女店员。
“他昨天晚上来到我们店里,就坐在那里,点了意大利面。”女店员略显激动地指着店内的一张桌子说:“我跟他说话,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后来还来了一群警察,情况简直一团乱。”
“发生了什么事?”握着麦克风的女记者问道。
“他把椅子丢出去,打破了玻璃。”
“啊,天啊!真是太可怕了。”
镜头此时转向那扇完全没有玻璃的窗户。破了这么大一个洞,怎么可能一开始没发现?这个记者却仿佛是现在才看到一样,还装模作样地喊什么“天啊”,令田中彻苦笑不已。
节目此时也公布了青柳雅春打电话给警方的录音带内容。
与搜查方向有关的对谈似乎被剪掉了,因此只有片段的声音。
“我是青柳雅春。”
“凶手就是我。”
录音带中确实出现这样的对白。准备周到的制作单位还请了声纹监定专家来监定。专家激动地说,录音带的声音确实跟两年前接受媒体采访时的青柳雅春本人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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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节目持续进行着。自由党的弁庆,也就是海老泽克男在官邸前召开了记者会。他公开宣布自己身为副首相,将会按照法律就任代理首相,并强调现今正积极搜集案件相关的情报。
“关于青柳雅春,我们自由党也会提供情报,协助警方调查。”
“例如什么样的情报?”记者如此问道。这只是反射性的询问,连记者本人也不期待得到回答,海老泽克男却回了一句“就是……”一副要认真回答的模样,反而让记者大感吃惊,透过电影画面可以感受到记者有点慌了手脚,似乎想说:“咦?你真的要说?”只见海老泽克男点点头,脖子上的赘肉因而挤出层层的下巴。
“从两个月前开始,我们党内便不定期地收到一些毁谤金田首相的信函。金田首相的家里似乎也收到了相同的毁谤信,我们在上面采集到青柳雅春的指纹。”
记者一阵骚动。
吵杂的声音让田中彻感到耳朵疼痛,他于是取下耳机,伸了个懒腰,抓住拐杖,站了起来。偶然间回头一看,发现隔壁床的保土谷康志已经关掉电视,正在看漫画。“喔,上厕所?”
“是啊。”田中彻回答。“你不看电视了?”
“腻了。”
“重头戏不是才要开始吗?”事实上,田中彻确实认为好戏才要上场。
“凶手虽然努力在逃,但一定很快就会被抓到的。一个送货的老兄,毕竟只是门外汉。”听他一副认为自己不是门外汉的口气,便让田中彻有了戒心,知道他又要开始大吹牛皮了。果然不出所料,只听他接着以内行人的语气说:“要是我,就会从地下逃走。”
“地下道吗?”田中彻不禁想要笑出来,如果有用,凶手也不会那么辛苦了。保土谷康志将鼻孔撑得大大的,露出了奸笑,“田中,下水道是可以通到每一条街的哟。说得严谨一点,下水道还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将马路侧沟的雨水收集起来的雨水管,一种是收集厕所污水的污水管。”
“要花很多时间解释吗?我快憋不住了。”田中彻懒得理他,赶紧尿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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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彻小解之后,顺道走下一楼,到便利商店内绕了绕,最近已经开始习惯靠拐杖移动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