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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5
玩输了,得受点惩罚才行。”

    “你也太专制了吧。”

    王子重新捏好缝衣针,弯下身子。支配人类的是疼痛与痛苦。在列车里虽然不能进行电击,但至少可以拿针剿。理由什么部好。透过决定规则,强制执行,就可以将立场的不同烙印在对方脑中。王子不理会困惑的木村,迅速地把针刺进他的指甲肉之间。“好痛!”木村尖叫。“嘘!”王子斥责孩子似地说。“叔叔,你很吵耶。不安静一点,我要把你刺得更痛哦。”

    “你少胡闹了!”

    “听清楚了,要是你叫出声,我就刺更痛的地方。闭嘴忍耐,是可以最轻松结束的方法。”王子说,继续拿针刺旁边手指的指甲肉。

    木村的鼻翼撑大了。他横眉竖目,随时都要叫出来的样子。王子没办法,在他耳边低喃:“如果你再出声,我就去刺小涉的指甲。我可以打电话这么吩咐。我是认真的。”

    木村愤怒得整脸都红了。但他或许是明白王子不是会虚张声势的人,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转为晈紧牙关的表情。是承受愤怒,同时防备针带来的疼痛的表情。

    他完全处在我的支配下了——王子心想。他已经对自己唯命是从了。一旦服从命令,人就会像下楼梯时跨出一步,就这样直走到底一样,渐渐任凭自己支配。要重新爬上已经走下来的楼梯,并不是件易事。

    “那我要刺喽。”王子故意慢慢地把针扎进指甲肉里。把尖锐的东西刺进指甲和皮肤之间,有种沿着肉体的隙缝,剥除多余的痂的快感。

    木村轻声呻吟。那张承受着痛楚的表情宛如忍住不哭的小学生般,教王子好笑得不得了。为什么呢?——他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人会为了自己以外、不过是他者的人——即便那是自己的亲骨肉——像这样忍受痛苦呢?比起揽下别人的痛,把自己的痛推到别人身上更要轻松多了。

    此时王子的脑袋“咚”地感到一阵冲击。瞬间眼前一片黑,视野消失了,他知道针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去了。

    他重新挺直身体。

    他知道木村承受不了痛苦,用膝盖和手夹住头似地揍了他。仔细一看,木村脸上浮现“干得好”的兴奋和“糟糕了”的后悔与焦急。

    脖子在痛。王子不生气。相反地他露出同情的笑,“痛到忍不住爆发了?”他调侃说。“幸好是我呢。我在班上也是导师挂牌保证的‘耐性十足,总是冷静沉着’的好宝宝呢。这要不是我,现在已经打电话对叔叔的小孩做出什么来了。”

    “哼。”木村回以鼻息。他也不晓得该怎么办吧。

    七车背后的门又开了。王子把注意力移过去。两名男子从旁边经过。两人都是消瘦且手脚修长的人,视线滴水不漏地在车厢内扫视。眼神凶恶、臭着一张脸的男子看到王子,出声说:“啊,这不是培西吗?刚才我们碰过呢。”他的头发像狮子鬃毛般飞扬。王子之前见过。“还没有找到吗?叔叔在找什么去了?”

    “行李箱。还在找。”对方倏地把头凑过来,王子警戒他会不会发现木村的手脚被绑住。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迅速站起,面对男子,指着行进方向,刻意以稚拙的语气说:“刚才我看见有个人提着行李箱往那边去了。戴着眼镜。”

    “喂,你不会又在骗我了吧?”

    “我才没骗人呢。”

    另一个男子回头,对头发飞翘的男子低声说:“快走。”

    “那边现在是什么状况呢?”头发飞翘的男子说。

    “或许正在对决。”

    对决?到底是什么的对决?王子突然充满好奇。

    “麦陶跟蜜蜂先生的大对决吗?啊,可是说到蜜蜂,应该是詹姆士呢。”

    “又是汤玛士小火车?”

    “詹姆士的鼻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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