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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虫-2

    “随你怎么想。嗳,万一跟你说了,被你抢先下手就糟透了。我啊,就像是正要去讨伐明智光秀的秀吉。”狼说完,把照片收回口袋里。

    自比为历史人物的感觉,七尾无法理解。

    “我得尽快行动才行,你这边也早点解决吧。”狼说,把刀子按在七尾的脖子上。“你怕吗?”

    “怕。”七尾感觉不到逞强的必要性。“不要这样。”

    “是‘求你不要这样’吧?”

    “求您不要这样,狼大人。”

    要是有乘客过来,会引起怀疑。两个大男人身子紧贴在一块儿,是在做什么?就算看不见刀子,也一定会心生疑念。怎么办?怎么办?七尾的脑袋开始转动。顶在脖子上的刀子感觉随时都会割破皮肤。刀尖微微地刺激着皮肤,惹人发痒。

    七尾提防着刀子,同时观察狼的姿势。七尾个头比他高,所以狼伸长了手,重心并不稳。破绽百出——七尾才刚这么想,旋即身子一翻,一眨眼便绕到狼的身后,双手插进狼的两胁,把狼固定成万岁姿势,箍住他的手臂,抓住头顶和下巴。转瞬间情势逆转,狼也乱了阵脚:“喂喂喂,住手、住手!”

    “你就这样乖乖给我回自己的座位去。我也不想多惹事端。”七尾在狼的耳边说。他的身体熟知如何折断人的脖子。更年轻时,他就像学习连续踢球不落地的技巧一样,反复练习这技术,现在扭脖子已可说是他的拿手绝活。他只要抱住别人的头,考虑角度和力道,顺手一折,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折断颈骨。当然,他并不是认真想要折断狼的头。他不想再制造更多麻烦。只要用手牢牢地固定住对方的头,再作势威胁要折断就够了。

    “知道了,放开我的头!”狼慌乱地叫道。

    此时车辆一个摇晃。虽然感觉不是多大的震动,但不知道是拘束狼的姿势不稳定,还是狼的鞋底材质易滑,两人当场跌倒了。

    回过神时,七尾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居然丢脸地跌倒,七尾羞得面红耳赤。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手里依然抓着狼的头发。狼也跌坐在地上。是摔倒的时候狼自己把刀子刺到自己了吗?七尾慌了,右手伸出去确认一看,刀上没看到血迹,他松了一口气。

    “喂,站起来啊。”七尾放开狼的头发,推推往前蹲的狼的背,结果狼的头就像脖子还没长硬的婴儿一样,无力地垂晃。

    咦?七尾眨眨眼睛。他赫然一惊,绕到狼的前面,确认他的脸。狼的表情不对劲。两眼翻白,嘴巴张开,最重要的是,脖子不自然地扭曲。

    “真的假的……”就算这么说也已经迟了。是真的。七尾抓着狼的头跌倒,用力过猛,把狼的脖子给折断了。

    手机震动。七尾也没确定来电号码,直接拿到耳边。会打来的只有一个人。

    “世上根本没有简单的工作吧。”七尾说。他总算站起来,把狼的尸体也拖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保持平衡。就像在支撑一个巨大的傀儡木偶似地,费劲极了。

    “你怎么不联络我!难以置信!”真莉亚不耐烦地说。“你现在人在哪?在上野下车了吧?行李箱呢?”

    “我现在在新干线里,行李箱在手边。”七尾以自认为很轻松的方式回答,同时望向撞到对侧车门、静止在原处的行李箱。“我没在上野下车。”

    “为什么!”真莉亚激动地责备。“怎么回事!”她大叫。“你连从东京搭车,上野下车的差事都做不好吗?”她刻意压低声音,可能是正拼命压仰着激动。“到底要什么工作你才做得好?顾收银台?绝对不可能,顾收银台可要临机应变判断许多状况,对你来说太难了。那从东京车站搭新干线就办得到是吧?上得了车,却下不了车。下次我就帮你找这种工作!”

    七尾涌出一股把手机摔在地上的冲动,但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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