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面,我实在不忍心再次挑起纷争,于是便一次次地作罢了。
“昨天,警察是不是过来了?感觉怎么样啊?”鸠麦问道。
“我又把那套话拿出来说了一遍。这次总算是问到长谷川的事情了。”
“他们怎么问的?”
一天以前中村警官的身姿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梳着一头三七分发型的中村警官虽然眼神凶恶,但是却给人一种“认真负责的好公差”的感觉。
“中村警官这么问我的:‘有一位长谷川小姐,是佐藤一郎先生的相识,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佐藤一郎是谁啊?”
“就是那个牛郎礼一的真名。”
“不是吧!”鸠麦的大声惊呼在我的意料之中,“这名字与其说是土里土气的,不如说是‘普通’到了北极啊。”
“不管怎么说,我假装不认识长谷川,因为我觉得我说认识她的话会很麻烦。我还是说,我们只是碰巧在那里被卷入了一场走空门的事件,而且只是碰巧看到那些犯人中间有一个人很像牛郎礼一,仅此而已。”
据警察所说,那个“岳内大宅”被走空门的事件似乎是事先就计划好了的。小偷们肯定是瞧准了宅子主人岳内善二和家人到海外旅行的这个时机才行动的。
前几天,我终于在警察局看到了旅游归来的岳内善二。他长着一副让人看了就想大声向警察确认“那家伙,那家伙,难道不是犯人吗”的长相,简直就是一副标准的坏人容貌,这着实让我吓了一跳。以四十岁出头的年纪来说,岳内善二的长相真够老奸巨猾的。和我一起去警察局的西嶋看到他以后,也凑到我的耳边小声问道:“那家伙绝对是个犯人。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他可不是犯人啊。”
“他一定是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引诱小偷来走空门,然后借机诈取保险金什么的。”西嶋接着阐述他的推理。我们这里暂时先不讨论“诈取保险金什么的”这种具体意义不明的说法,单单从他的外表来看,岳内善二确实有着一副和犯人内外勾结的“凶相”。
“他明明已经洗手不干牛郎这行了,却好像一副很有钱的样子。虽说如此,但却又给人一种很怕事的感觉。”
“你说什么呢?”鸠麦问道。
“这是牛郎礼一周边的人对警方提供的关于他的证词。他的好友啊,人际关系圈里的人似乎都这么说。”我答道。
我想起那次保龄球对决时候的事情,脑海里浮现出和礼一一起的那个牛郎阿纯的面容来,警方似乎没有提起过他的事情。
“看来牛郎礼一正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大家都在隐隐约约之中感觉到了。”
“见不得人的勾当?”
“在日本的东北地区,走空门这种事情似乎会定期发生。很可能存在着专门走空门的组织。牛郎礼一和他的那些同伙很有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组织。”
“他是司机?”
“或许只是个跑腿儿的吧。”我答道。
上次保龄球对决时的牛郎礼一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粗暴、强势,那么的充满自信。我一想到那样强大的牛郎礼一在加入走空门组织之后,居然变成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便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上果然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啊。这也让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谚语:“宁为鸡口,毋为牛后。”
“今后你怎么打算?”
“这以后我们只能等着警方将犯人逮捕归案了。虽然我想问问长谷川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我不知道她的联络方式。”要想找到长谷川,必须得问鸟井才行,但是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法见到鸟井。
又过了半个月,到了九月中旬,小南又打来电话。
当时鸠麦来我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