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宫前办事处管辖着梶谷区的居民注册等事宜。过了一个礼拜天以后,谷川敬介便从这里,开始了他的追踪活动。
居民票这种东西,作为一个代理人,只要写出申请,谁都可以掏弄到手中。如果菊岛秋代是在此,办理的调出手续的话,一定会有个相应的答复。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办事处的萵个子职员拿出帐簿,复印了一份儿,又盖上了区长的证明图章,然后把文件递给了谷川敬介。
然而,里面并没有调出申请。如果有人犯了罪,又想隐瞒自己的去向,是不会履行正当手续的。因为事先已经想到这一点了,所以也并不感到有多么失望。
从办搴处那里出来,走在回去的马路上,谷川敬介又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如果往邮电局发个申请,办个手续,那么,邮寄给旧地址的信件、邮包什么的,在一年之内,邮局可以负责发往新的地址。这也和户口一样,对方是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吧。
谷川敬介这样想。但因为正好顺路,所以他就拐进了高津邮电局。结果是同样的:“没有发现那样的调出申请。”
访问新井满子的家,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虽然报纸上没有登,但谷川敬介必须考虑到,他的盗窃行径,在分行内也许早已被察觉了。
只是银行的通告,是不是已经发到主顾个人手中而已吧?
谷川敬介的判断是:大抵还没那么快吧?所以使胆战心惊地进行了访问。
她的家在梶河附近的新作地区,在连接东京和横滨的辅助公路——第三京滨的路边儿上。
原来是农民出身,后来卖掉了土地,成了有钱人,这样的人在这一带很常见,三年前丈夫还健在,利用剩下的三百坪左右的土地,种上了蔬菜;收获以后,再分给公寓里的租房人,或邻近的人家。这已经成为一种乐趣了。
然而,她的丈夫已经患肺癌死掉了。现在这几栋公寓、几所出租的房子,再加上自己住的房子,和剩下的土地,总计4亿日圆的财产,都归了新井满子。
与死去的丈夫不同,她天生就讨厌农民。现在她幸好可以驾驶自家的汽车,可以搞插花,搞茶道,进行私人旅行了。
她家的房下,以一个小丘陵的断崖为背景,混凝土的结构,给人以一种威严的感觉,同对暗示了主人的财力。
住在一起的儿媳妇,出来迎接了谷川敬介,又把话传给了满子。谷川敬介被请到了客厅。
如前所述,银行方而的通告,还没有传到这几。谷川敬介把眼镜摘了下来,放进口袋里。
满子出现了,既使画了浓妆,也遮不住她一脸皱纹。
“欢迎您!……是不是定期存款要更新呀?”满子说道。
“啊,不是!……您给我介绍的菊岛夫人,我想打听一下她的情况,所以,顺便打扰一下。”
“蒴岛夫人?她怎么了?”
“她突然搬了家,之后就没有任何联系,所以我们不太好办。”
“搬家了?……那么她的公寓、房子呢?”
“据说卖给不动产公司了。我是听一位住在公寓里的,像家庭主妇的女人说的。”
“噢,这也太让人吃惊了!……怪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夫人,您也不知道吗?”
“完全不晓得。我说呢。最近练习插花时,没见过她的影子……”
“那么,她搬到哪儿去了呢?”谷川敬介焦急地问。
“不知道。前几天我记得,还见到过她一次,对此她只字没有提。”
“哦,是吗?……”
“她是不是从您那儿借了钱,然后又偷偷溜掉了呀!……”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