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阿东警察署二楼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时间已经过了晚上8点,但大家仍在就佐藤提出的爆炸式建议而议论鼎沸。
“佐藤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根本就不能成立。你这是将已经完全定案了的事情,从根本上把它从头推翻,再次重来。”首先冲着佐藤发难的是三国警都。
“我知道,但是,这绝对不是我自己,异想天开的事情。”佐藤刑警坚持己见。
“还有,你只不过是看到那姑娘的一个、不可思议的惊恐表情而已。你这联想也过于丰富了吧,是不是看电视上的侦破片太多了的缘故。”
“不,课长!……”佐藤激动地站了起来,申辩说道,“失明者的第六感觉,比我们想象的要敏锐得多。只要你一接触对方,她马上就知道对方是谁。”
“那也不见得。即便如此,又能说明什么?”
“请等一下。我知道根据实在太薄弱了。但是,根据他讲的情况来考虑,却确实合乎案情的逻辑规律。”清水刑警部长救援般地,给予了三国警部反驳。
“行了吧。你说说究竟其中的哪一条,合乎所谓的逻辑?”三国警部这回对着清水刑警部长来了。
“好。假如那个模仿小田切干咳的毛病,来袭击道子的人,其目的就是嫁祸给小田切,那么,那个人是可以做到的。因为他了解小田切抽过去,并且,正是通过他的介绍,小田切才得以进入出租汽车公司工作。”
“仅仅这些,还不能够成为理由。那么,当时那个人也到了山口,井且一直跟踪在多田父女后面。所以,当小田切把道子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出去买烟的时候,他偶然利用这机会做案的咯?”
“不。洪不是偶然。”佐藤刑警答道,“我想是他事先吩咐过小田切:‘你小子给我找一个,能与道子小姐单独谈话的机会。’正如清水部长所说,那人对小田切来说是恩人,所以,小田切当然要听命于他了;同时,也许他还给了小田切许多钱。根据小田切的夫人说,他到了年底,没想到又赚到了一笔外快,可以在正月里回一趟九州的故乡了。他们平时的日子,过得可是十分小气了。”
“那当时他会怎么说?……难道说:‘在你离开的期间,我要扒光道子的衣服和她干?’”
“当然,他不会那么说,肯定是借口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和道子单独地叹一谈。”
“那么,使多田源吉不能去,而只让道子一个人去津和野,也是那个家伙设的圈套吗?”
“这个嘛,还不能够肯定!……”佐藤刑警没把握地摇头说。
这时,清水刑警部长在一旁帮腔道:“对!……我想这也是那个家伙做了手脚,可能是他前去多田家时,在多田源吉的药袋上搞了什么鬼,使其在旅行中断药。”
“等……稍等一下!……”警察署长打断说,“确实,认为冲玄礼二郎才是真正的犯人,这种说法很有意思。但是,这个说法存在着很大的缺陷,所以,你们的看法和争论,只不过是一种推理而已。”
“那么,这个缺陷是什么?”
“冲玄礼二郎毕竟已经是五十来岁的老人了——不,即使不能说是老人,也可以说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他会费心劳神地去设计一个圈套,去奸污那个小姑娘吗?……当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个老色鬼,但常识上是很难说的过去。”
“我也这么认为!……”三国警部急忙点头同意道,“况且你们一开始,不也认为他是个恬淡无所求的人吗?”
“但是,署长先生……”石毛股长发言道,“冲玄礼二郎有可能只摆出一副要强奸对方的架势,而实际上并没有干出那种事。那个姑娘在被剥光衣服之后,就昏迷过去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关于那姑娘被奸污的迹象。另外,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