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多田雄一毅然决然地回答道,“要是那样做的话,道子可就被害苦了,不能够因为道子的眼睛看不见,就让她在人前丟人现眼。现在有些人把别人的隐私,当作笑料来谈。再说即便把罪犯判几年,被警察关进了监犹,但道子所蒙受的耻辱,是永远也洗刷不清的。这会使她在社会上无地容身的。是吧?……道子。”他手搭在道子的肩上问道。
道子低着头,身体僵硬着,两只手放在膝上,拧在一块,由此可以看出,她现在内心是何等痛苦不堪。
“就算抓到罪犯,对我来说,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她摇摇头说,可以说只有这一次,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强烈表示了自已的意思。
“知道了!”多田源吉愤恨地说着,“那就不报告警察了。这样的话,就只好答应他的无理要求了?”
“不行!……”多田雄一反驳说,“这可是个贪得无厌的恶棍,你别想一次就能填满他的欲望。如果我们屈服于他的敲诈,他那肆无忌惮的讹诈,就会接踵而来;这是讹诈者看到对方软弱无力的时候,习惯使用的伎俩。”
“嗯。要真是这样怎么办?你有什么好主意?”
“就让儿子来处理这件事情吧。”雄一讲了他的打算,“首先要抓住对方的证据,让他毫无退路;再以此为条件,当面与他谈判,让他明白,如果不作罢,警察马上就可以抓他。这是他的致命点,所以他肯定会就范,也许就会认输,停止讹诈,不再纠缠我们。”
“要搞清楚对方的真正面目,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光凭照片和道子讲的,还算不上抓住了证据。”
“所以我要找到真正的证据,摆到他的面前,现在已有了银行户头这条线索。”
“可是,他肯定用的是假名。”
“不,他的目的是要得到支票。用支票在全国不论何处,都能支取纸币。但如果使用伪造的住址和姓名,支票可是得不到手的。”
“那倒也是。可是小田切住在山口,与川崎的沟口银行,在地理上也相距太远呀。”
“这是那家伙的狡猾手段。从这封信上看,给人以一种住在川崎附近,偶然到津和野旅行时,干了那件事情的假象。但是,这是一个骗局。只要支票到手,就是不出山口市,也能够把现金弄到手。”
接着,多田雄一又说:“我还得好好检查一下这照片,也许还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信纸上、照片上,或许留有指纹什么的。”
“可是你又不懂行,能够查出来吗?”
“我可以委托在大学法医教研室,当助手的朋友查。”
“是吗?……要是査出来确实就是小田切,你打算与他当面谈判吗?”
“是。”
“就你一个人吗?”
“当然是我一人干,如果求人帮忙,还不如告告给警察呢。”
“那么可够危险的!……”多田源吉对儿子很不放心,“对手可是个罪犯,如果知道你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他万一着急了,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干出来的。”
“不要紧,我会小心翼翼的,不会被他怎么样。谈判的时候,我会找人多醒目的地方。您就放心好啦,一切我都会干妥的。”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多田雄一心里一直盘算着,对方总会有证据被我抓住,这样就好办了。
至于说通过当面谈判,逼迫对方收回无理要求,这些全是安慰爸爸的话。这么一点威胁,这么一点数额的钱,对他来说其实算不了什么。只要不理睬就是了。但雄一真正的目的是:自己要杀死对方,要让对方明白,凌辱道子的代价,可是要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
多田雄一的决定,已经坚定不移……
一切都很明了,没有一点犹豫、踌躇,里然还不清楚,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