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脱下衬衫,顺手往床头柜上一摔,便爬上罗恩刚才睡的床。不出一会儿,他就打起了呼噜。
这一次,时间同样不允许和弗雷迪从从容容地碰个头。华盛顿东局的大厅里已经人满为患,来了比上次还要多的记者。
罗恩他们的汇报让弗雷迪倍感惊讶,他的大脑显然陷入了混乱。可是,记者们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于是,他不得不在懵懵懂懂之中站到了记者们的面前。
“是外科大夫,或者医学系的学生……”弗雷迪一站上发言台便脱口而出,听得罗恩和威利差一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至少也是个医生圈里的混混。这次的受害者被人做了解剖,肚子上被横着切开一个大口子,并用锯条将骨盆切割成前后的两块,再将四个铅笔头塞进左右两侧的断面里,每边各两个。”
话音刚落,记者群里便炸开了锅。
“静一静!这些便是涉案的铅笔头,现在给各位传看,从我旁边的这位开始,依次向后传递。只可眼观,切勿触摸。因为这些都是今后侦破工作中的宝贵证据。如有违反者,取消今后的采访资格。”
弗雷迪说完,煞有介事地将浅底不锈钢托盘交到了最前排右侧的一名记者的手里。
“跟上次一样,死者的两条胳膊被抬起来,吊在格洛弗-阿奇博尔德树林里的山毛榉树下。工具用的是绳子。这种绳子在工地上极为常见,是用过的旧绳子,沾有少量的白色油漆。估计是凶手从工地上或者垃圾桶里捡来的。显而易见,是同一个人干的。
“死者是个年轻女性,二十岁左右。由于手提包等物品失窃,姓名、住址、年龄、职业、已婚未婚等情况一概不详。尸体在数小时前才刚刚被发现,因此,目前可供通报的情况为数不多。希望各位给予理解。
“这个年轻女孩穿着可能是她母亲的皮大衣。皮大衣的档次普普通通,款式也有些老旧。她的裙子带有碎花图案,还穿着厚实的长筒袜。
“全身上下都有遭到撞击的痕迹。骨盆的两处断裂中,左侧的一处是由于撞击的冲力造成的,也就是骨盆骨折。原本完好的右侧则是被用锯条锯断的。骨盆是一块相当大的骨头,形状像前倾的沙拉碗,一个底部开了个洞的沙拉碗。
“另外,头盖骨有凹陷骨折的现象,同时还存在脑损伤。毫无疑问,这就是死因。
“我的话说完了。想提问的人请举手,由我来点名。”
当即便有好几只手举了起来。弗雷迪盛气凌人地用手指了其中的一个。
“这次的死者也是妓女吗?”记者问道。
弗雷迪立刻火冒三丈:“你是谁,哪儿来的?向别人提问前先报上报社的名字,这才叫懂礼貌!”
“我是《华盛顿季刊》的汤姆……”
“你叫什么我不管!你我又不会共进晚餐。你的问题?”
“我是问死者是不是妓女。”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总之是个妙龄女孩,身上穿的是旧皮大衣和印花裙子。等我知道得更多了,我再告诉你。”
又有手举了起来。弗雷迪点了其中的一个。
“这次的死者没有遭到上次那样的虐待吗?”
“你是耳朵有毛病呢,还是脑袋里面长了菜花?我还要说多少遍?你是哪家报社的?”
“不好意思。我是‘NBC华盛顿’的。”
“上次那样的虐待是指什么?”
“就是那个……对女性的那个部位施虐,裙子底下的那个地方……”
“没有。那个部位很完好。”
“强奸呢?”
“我希望每次只问一个问题……算了,就下不为例吧。怎么样,你这儿可是个例外哦。没有发生强奸行为,那个地方很干净。不过,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