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落地参战。现在轮到全世界了。各国都在拉帮结派,搞得地球上帮派林立。”
威利借着酒意开始了演说。
“再也没有比这些所谓的帮派更值得警惕的了。况且,现如今的科技发展得实在超乎想象,听说武器变得越来越骇人听闻了。美国是个大国,可也不能掉以轻心哪。”
威利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罗恩的脸。
“罗恩,我们肯定要被卷进去的,离这一天不会太远的。你想想,全世界都打成了一锅粥了,只剩美国能独善其身吗?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呢。我们这个国家,既是大国,又是强国,我们参战与否,可以决定战争的走势,就看我们站在哪一边儿了。你是不是听不下去了?战争一旦开始,我们美国人是绝不能装聋作哑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罗恩?我们当中的一个会送命。”
威利将玻璃杯举到眼睛的高度,透过杯子看着罗恩。从罗恩这一侧看去,威利的眼睛变得很大,而且扭曲。
“罗恩,这样的世道是容易出疯子的。知道自己要死了,人这种东西就会暴露出本性。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希特勒这样的狂人。而更糟心的就是,社会的上层里就有一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他们混进了学者、政治家、军队将领这些精英里面。一听到大洋彼岸传来的炮声,这帮家伙就更热血上头了。这种事儿,他们可是干得出来的。我看咱们是不是要调查一下,看看葆拉·丹顿会不会是犹太人。”
说完,威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因为罗恩始终保持着沉默。
“你觉得我说得不着边际?”
“在听到鉴定科的汇报之前,”罗恩冒出一句,“我不想进行毫无意义的杜撰。”
“噢。”威利作出一脸心悦诚服的样子,将葡萄酒杯送到嘴边。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威利,我不是写小说的。推理和杜撰是有区别的。”
“罗恩,你可真冷静。”
“那个德国的蠢货,不就是因为没弄清这种区别才发动了战争吗?这就是医生嘴里的分裂人格。如果因为被传染了性病而心里窝火,那就把矛头对准妓女好了,何必跟整个欧洲的所有政府作对呢。”
“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威利说。
“什么?你在指什么?”
“我指的是这个案子的凶手。这家伙奸杀妓女,还用刀子在那个部位上猛戳。他怀有深仇大恨,要么被传染了性病,要么就是受到过奇耻大辱,以至于人格扭曲。这么想也是纯粹的瞎扯淡吗?嗯?罗恩,你反对我这个观点吗?”
“不是这么回事儿,威利。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前提,推理就无法成立。这和赞成或反对什么的无关。不带科学性的想象不能算是推理。只要鉴定科没有说这个下流坯子奸杀了葆拉·丹顿,我是不会说一个字儿的。我不想妄下断言。如果阿莱克斯这么说了,我到时候也会挺你的,你的任何高论我都会洗耳恭听,但不是现在。”
“你觉得阿莱克斯不会这么说吗?难道你的意思是,阿莱克斯有可能会说那个人渣没有奸污那女的,也没有杀了她?”
“这怎么好说呢?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说完,罗恩摊开两只手。
“怎么可能呢?”
威利嚷嚷起来,又冷笑了一下。接着,他隔着桌子将上半身往前探过去,继续说:“没有杀人,却把女人的那个地方割掉,世上有这样的人吗?没有深仇大恨却又做出那么惨绝人寰的事,世上真会有这样的人吗?”
罗恩不吭声,一个劲儿地点头。
“如此愚蠢、卑劣至极的行为,除了仇恨以外,还能想出任何别的理由吗?”
“这个嘛,”罗恩说,“我是想不出啊,至少在眼下。可也许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