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会这么觉得?”
笑容彻底从一郎的脸上消失了,他目光呆滞,盯着虚空中的一点。
“不是吗?”
“根本就没这回事。”一郎断言,接着厉声问道,“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是为了陷害我们吗?她还写了其他什么事吗?”
被一郎这么一问,吉敷心中竟有些迷惘,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对眼前这名男子据实以告。
“我知道,估计刑警先生你心里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对我说。”
一郎说得完全没错。
前些天,突然收到通子寄来的信,吉敷已惊诧不已。而信的内容更加令人震惊,并且无法理解。此时吉敷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相信眼前这名死刑犯说的话,还是该相信前妻的话。唯一确定的是,如果现在绝口不提,事情就不会有丝毫进展。
“加纳还说,她曾在现场看到过她的父亲。”
“什么?她的父亲?加纳郁夫?”看得出来,一郎是真的吃了一惊。
“对。”
“这不可能。我们怎么没看到?”
“你确定你们没看到?”
“确定。比起来,我更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估计还是因为心中对我们怨恨不已吧。不过话说回来——”
“等一下,当时的情况是否存在只有通子——不,只有加纳看到了他的可能性?”
“我觉得不可能。况且当时她只有六岁,除非身边有大人陪伴,否则在那样的大雪天里,她连山里都进不去。”
“她不是和你们——”
“她没有和我们在一起。”
“哦。”
“还有,我记得郁夫曾在事后说过,十二月九日那天他去参加乡邻会了。那是我念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凑巧在加纳家门口和那个人聊过几句。当时案子正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在讨论,我对他说我出庭作证了,他则说案发当天他去参加在森本家开的乡邻会了。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乡邻会?”
“对。要是你觉得有必要,可以去调查一下。”
吉敷对森本家有些印象,他们开了家棉被店,叫“森本屋”。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都不知道那家店还在不在。可不管怎么说,如果一郎说的是实话,那么郁夫就有不在场证明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敷愁眉苦脸地思考着,双眼一直盯着吉敷的一郎突然说道:“这话虽然不该由我来说,但既然加纳她会说出那样的话,说明她现在心里一定很苦闷,最好能有人去安慰她一下……”
吉敷听着一郎的话,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