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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过审查会成员的名字?”

    “没打听过。不过现在我的那位律师或许知道。”

    “那位律师叫什么名字?”

    “姓据井,是盛冈人。”

    “知道他住哪儿吗?”

    “我只记得他在盛冈的车站前开了家事务所。沿着车站前的大路一直走,过了开运桥就到了……我可以回房去找他的住址。”

    “不必了。有必要的话,随时都能查到。叫据井法律事务所,是吧?”

    “是的。”

    谈到这里,吉敷渐渐发现,虽然刚开始认为这类工作不在自己的职能范围,可这种事该由谁来管呢?已判决的案子存在误判可能,该由谁来调查、指出失误之处呢?之后又该由谁出面请求重新审理呢?

    这种事不归任何人管。案子有了定论,司法的介入便随之脱离。而检察官和刑警的工作更是早在司法介入之前便已结束,当然不能插手。也就不用说律师之流了。他们的权力本就有限,又不想对被告和死者家属进行再调查。那么,这种事究竟该由谁来做呢?

    真叫人吃惊,居然找不出这样的人来。一旦被判处死刑,不管是不是冤案,被告除了静静等死之外,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吉敷有些迷惑,不知道该不该撒手别再管这件事了。在恩田事件上,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算合情合理。可谁能保证这一定不是起冤案呢?判的可是死刑啊!如果放任不管,一个无辜的人就有可能惨遭到国家的无情杀戮。

    两人相对无言。吉敷心中纠结不已。依旧还在为自己跑来见恩田的事感到后悔,只是后悔之情不像之前那么强烈。反而有种因为之前的后悔而怨恨自己的感觉,这让吉敷焦躁懊恼。吉敷就喜欢和人反着来,面对这种早已判决、无人问津的案子,反而会去进一步思考其他可能。这让吉敷感到厌倦。这样的自己让他讨厌透顶。

    “我还有些话想问你。”吉敷说道。

    恩田点点头。老人很明显已经对吉敷敞开了心扉,这再次证明吉敷有一种能短时间内让陌生人对自己吐露真言的能力,尤其面对的是身处社会底层的普通人。但吉敷从来不以此为荣,他觉得自己也沉在底层,同为底层人,只要坦诚相见,迟早有一天能够感觉到心灵的共鸣。

    “昭和三十三年案发时,你身上背负着大笔债务,对吧?”

    “你是说店里借的钱吗?”

    “不光店里,还有你个人的。”

    “店里确实欠了些钱,而且金额不菲。”

    “总共欠了多少?”

    “案发时欠了四十八万七千日元,包括利息在内。”

    “四十八万啊?在当时来讲,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的确是很大一笔钱。我在十分努力地经营,无奈店所在的地段不好,客源不多,客流稀少,经营状况艰难。我老婆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那么,你个人的财务状况呢?是不是也债台高筑?”

    “的确,我当时太年轻,胆子大,不知天高地厚,曾经为了喝酒和玩女人借了些钱。”

    “大概有多少?”

    “三万日元左右,三万二三吧。”

    “找谁借的?”

    “朋友。还有在娱乐场所欠下的账。”

    “听说你的债主们曾在一审法庭上说了些对你不利的证词?”

    “你听谁说的?”

    “你太太。”

    “哦,是繁子啊……她说的没错。”

    “据说这事彻底打乱了本井律师的作战计划?”

    “没有那点儿事,他的计划也达成不了。就算那些人没有出庭作证,法庭也不会做出他所期待的那种判决的。”

    “那么,河合家中失窃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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