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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良江把手伸进手提袋里摸出一本东京市分区地图集。地图集还很新,看起来是刚买的。

    “千鹤子是在哪里被杀的?”良江问道。

    吉敷翻开大田区那一页,千鹤子遇害的地点严格来说并不确定,但应该离发现染谷尸体的地方不远。吉敷用手指着多摩川河岸—带。

    “染谷也是死在这里吗?”良江冷漠地说道。

    吉敷点点头。

    她拿回地图集,眯起满是皱纹的眼睛,细细打量着地图。然后她再把地图集递给吉敷,问他染谷家是不是离这里不远。吉敷说没错,就在这一带。又用手指了大概的位置。

    坛上良江叹了口气,然后把地图集放回手提袋,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想了解的事情都弄清楚了吗?”吉敷问道。

    良江一边嘀咕一边点头。

    “你是要去河边供花吗?”吉敷再问背对着他的良江。

    她点点头,喃喃说了声“多谢”。

    吉敷着实吃了一惊。

    吉敷默默地送她走出玄关。推开玻璃门,她弓着背,从吉敷身边穿过,消失在阳光灿烂的东京熙熙攘攮的街头。

    五天后,换成中村来找吉敷了。“阿竹,听说北海道的老女人来过了?”

    吉敷几乎忘了这件事。“嗯,那是好几天以前的事了。”吉敷答道。

    “是牛越君跟你说的吗?”吉敷一边关上抽屉,一边问道。但中村没有回答。吉披抬头一看,只见中村脸色凝重。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吉敷再次问到。

    “嗯。那个老女人好像没有回富川家里。”

    吉敷迅速转向中村,表情惊讶。“什么?她还没回家吗?”

    “至少现在为止还没有。”

    “她失踪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先找找吧。你跟她见面时,有没有预感她可能失踪?”

    吉敷回忆那天见面的情况,但根本不记得她有不再回家的蛛丝马迹。“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呀。”

    “她来干什么?”

    “是来听我说明案件的始末。然后向我打听她女儿被杀的地点,说要去案发现场供花。”

    “哦!”中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脸上露出忧虑之色。

    又过了两天,三月二十四日,星期六。牛越在电话里说坛上良江还是没有回到富川。

    不知不觉间,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每当同事接听电话时大声喊着“身份不明?横死尸体?在哪里?”时,总会让吉敷心惊肉跳。

    但是,等待了许多天,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坛上良江都没有出现在吉敷面前。

    在吉敷的内心里,怀疑的阴影逐渐扩展。坛上良江——九条千鹤子的生母——出乎意料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究竟来东京做什么呢?如果说她想了解案情细节,有牛越跟她说明就应该足够了,再说也可以打电话来问啊。

    至于去现场供花一事,吉敷也再次深入思考过。被害者的母亲去现场供花虽然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她来东京只是为了做这件事吗?吉敷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良江向自己打听地点时的样子,那句“多谢”的回答声也同时在耳中回旋。

    吉敷特地挤出一点时间去多摩川现场转了一圈。由于离良江来访已经一个星期了,供奉的花束早已不见了。此时正好有二十个左右的学生在这里跑步。吉敷拿出警察证件把他们拦下,问他们是不是每天都来这里跑步。他们说是的。又问他们上周六和本周一有没有来跑步,回答一样是肯定的。但是问他们有没有在这一带看到花束,所有人都摇头。如此说来,良江并没有来这里供花。

    吉敷回到警署后,影印了发现染谷尸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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