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泥的尸体(流平·樱)
凶手打死遇害者之后还不满足,以沾上泥土的鞋子踩伤口,泥土就在这时候附着在伤口。有可能是这样吧?”
“喔,这推理挺像样的,不愧是见习侦探。”水树彩子语带嘲讽这么说。“不过要是凶手照你所说,是直接穿着鞋子行凶,尸体周边没留下凶手鞋印就很奇怪。但木地板没有踩脏的痕迹,凶手是从玄关脱鞋入内。”
“唔,说得也是。”理论被轻易推翻的流平,不太高兴地征询彩子意见。“既然这样,彩子小姐会怎么解释伤口沾上泥土?”
“你问我,我问谁?我不是侦探,是女星。”彩子早早就像是投降般举起双手。“名侦探的角色交给你了。”
“明白了,请交给我吧。”流平单纯地接下侦探角色,在进一步思考之后得到新的灵感。“明白了,是凶器,凶器。泥土附着在凶器。凶手以凶器殴打遇害者致死,沾在凶器上的泥土,在当时留在遇害者的伤口。如何?这正是最自然的解释吧?”
“这真是了不起,你是名侦探。”彩子发出感叹的声音之后喝口热茶。
“可是,户村大人,沾泥的凶器究竟是哪种凶器?”
“天晓得……比方说萝卜。”
“那是沾泥的蔬菜。”
“这真是太惨了,你是迷侦探。”彩子发出失望的声音之后再度喝茶。
“唔……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早早放弃的流平,视线停留在某个东西。“对了,比方说铲子怎么样?”
“喔,拿铲子当凶器?听起来挺奇怪的。不过也是一种可能性。”
彩子看起来不太相信流平的说法,但流平拿起铲子审视前端,双手握住握柄做个挥动的动作,接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比方说可能是这样。凶手拿着沾泥的铲子,来到权藤的别墅,并且袭击卧室里熟睡的遇害者。凶手和遇害者爆发混战,在这段期间,铲子尖端敲破窗户玻璃,后来凶手终于以铲子打死遇害者,铲子尖端的泥土在这时候附着在伤口,凶手拿着铲子扬长而去……就像这样。”
“真美妙!”樱拍手称赞。“户村大人简直像是鹈饲先生!”
“这样啊。”老实说,流平不太开心。“没什么,只要具备正常的观察力与想象力,任何人都能推理到这个程度。”
“以铲子敲碎玻璃、打破头颅吗?声音应该很大吧。”
彩子不经意说出的话语,带动流平的思绪进入新局面。
“对……没错!那个声音就是这么回事!樱小姐,你也听到吧?我们在看那部影片的时候,不是忽然听到一个和电影无关的声音吗?”
“啊啊,看那部电影后半段听到的刺耳声音吧?这么说来,很像是玻璃碎裂、敲击金属的声音。”
“我听起来也是这样。也就是说……”流平立刻转身向彩子要求。“可以让我再看那部电影一次吗?”
“这么爱看《电影导演彩子》?”
不对,不是那个意思。
“再看那部电影一次,就可以知道正确行凶时间。”
“啊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好,等我一下。”
彩子从容不迫地离开客厅,回来时拿着一卷录像带,上面贴着《电影导演彩子》的标签。流平迅速伸手接过来,立刻放进录放机。由于影带已经倒带,《电影导演彩子》从第一幕开始播放。看开头场面也没用,因此流平快转影片。旁边的水树彩子不满地咂嘴表示“居然把我的杰作快转”,但现在没空在意这种事。不久,影片终于即将进入最高潮,拿着摄影机大开杀戒的场景不断上演,逐渐接近问题所在的场面。
“啊,差不多了。”
流平以樱的提醒为暗号,恢复为正常播放影片的速度。手持摄影机拍下的暴戻影像,和杀人魔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