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种仪式,像是保持极度的整浩,或是只吃某一类食物。他做任何让他觉得能控制周围环境的事。
他有职业,可能只是干粗活——机工、修理工、建筑工,或其他这类工作。
我注意到马里诺的脸越变越红。他不耐烦地环顾四周。
“对他来说,”韦斯利道,“最引人人胜的是准备阶段,他幻想中的计划,激发他想象的环境因素。他是在什么地方注意到被害人的?”
我们不知道。即使她还活着,也不见得会知道。他们的交会可能就像她路过街旁一道几不可见的细微阴影。可能是在购物中心,或者她驾车等红灯时。
“什么吸引了他?”韦斯利继续,“为什么偏偏选上她?”
我们还是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每个女人都独住,或是像洛丽·彼得森,有人会以为她在独居,这使她们更容易遭到攻击。
“听起来像在形容标准的美国男人。”马里诺尖酸的评语让我们立刻打住。
他一弹烟灰,气势逼人地向前。“嘿,说起来好听,但我不吃这一套,懂吗?就说他是水管工好了,但特德·邦迪是法科学生,几年前在华盛顿特区有个强奸惯犯是牙医。天杀的,谁知道那个在逃的绿谷勒杀手会不会是个大家都认识的男童子军?”
马里诺兜了一圈转入正题,我一直在等他开始。
“谁说他不会是学生?说不定是演员,那种想象力误入歧途的文艺人士。除非那厮爱上了喝人血,或炭烤人肉,不然这些性谋杀看起来都差不多。我们现在对付的这一个也不例外。如果你要问我,人就是人,不论医生、律师或印第安酋长,所有这类性谋杀的分析都大同小异。人类会想而且也真的做了不少类似的事,我们甚至可以回溯到山顶洞人拖着女人的头发走路。”
韦斯利瞪着眼不看马里诺,然后又缓缓转向他,平静地问:“你想说什么,彼得?”
“我会告诉你我天杀的想法是什么!”他下巴突出,脖子上青筋毕现,“谁分析得对,谁分析得不对,这一套全是狗屁,听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现在我知道的这个家伙正在写该死的论文,里面在讲性、暴力、食人和同性恋。他手上有那种发亮的东西,看上去跟尸体上的没两样,不仅他老婆身上有他的指印,藏在他抽屉里的刀上也有,刀柄上更别提了。每周末他回家的时间正好符合那些女人被杀的时间。但,不,他不可能是凶手,为什么?因为他不是做工的,他不够三流。”
韦斯利再度移开视线。我的目光则落到面前那些整幅的彩色照片上,那些女人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样凄惨的遭遇。
“让我把话挑明了,”他的长篇大论还没打算结束,“我们的帅哥马特并不像白雪般纯洁。我在楼上查血清时,去了范德的办公室,看他有没有新消息。彼得森的指印在档案里,对不对?你知道为什么?”他冷冷地瞪着我。“我告诉你为什么。范德查过了,他用那一大套仪器查出,这个帅哥六年前在新奥尔良被逮捕。那是他进大学前的夏天,在他遇见他的外科女士之前。她可能从来不知道。”
“知道什么?”韦斯利问。
“知道她的演员爱人曾因为强奸罪名被起诉,就是这个。”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开口。
韦斯利缓缓地在桌上旋转他那只名贵的笔,下巴僵硬不动。马里诺没有按牌理出牌,没有通知我们最新消息。他出其不意地攻击我们,仿佛韦斯利与我是他的对手,我们是法庭上对立的两方。
我终于回道:“如果彼得森确实曾以强奸罪被起诉,一定被判无罪开释,不然就是免予起诉。”
他瞪着我的眼睛就像两把枪。“你就知道了,哼?我还没有查过他的记录。”
“像哈佛这样的大学,马里诺警官,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