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组成完整的身躯。所有的人与事都直指弗朗基,至于其中的原因我无法解释。马里诺说得对,一件事总是牵连着另一件事。每件谋杀案都有它自己的源头,邪恶之事自有其来源。
“对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性,你是否有什么假设?”我问马里诺。
“没有,一点也没有。”
麦斯特森医生一走进来,马里诺就住口了。门再度关上。看到他手拿一叠资料,我感到满意。
他毫无表情,看也不看我们便说:“我没找到任何叫弗朗基的病人,我想弗朗基应该是个绰号。所以我按照入院日期、年龄和种族抽出几份档案。这里有六份白种男人的档案,其中不包括艾尔·哈特。他们的年龄都在十三岁到二十四岁之间。”
“我们自己看,你只要坐在椅子上,轻松地抽烟斗就好了。”马里诺降低了敌意,但没有改变很多。
“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我先介绍他们的病历,如果你看到什么特别感兴趣的,我们再一起仔细看资料内容,这样行吗?”
“行。”我抢在马里诺反驳前表示同意。
“第一份档案,”麦斯特森医生打开最上面的资料,“十九岁,住在伊利诺伊州的高地公园市,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入院,长期吸毒,特别是海洛因。”他翻了一页,“身高五英尺八英寸,体重一百七十磅,棕发棕眼,住院三个月。”
“艾尔是在次年四月才住院的。”我提醒麦斯特森医生,“他们不曾同时在医院里。”
“是的,我想你说对了,是我的疏忽,那么就不用看他了。”他将档案放到一旁。马里诺快要爆发了,他的脸红得像圣诞老人一样,我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麦斯特森打开第二份档案。“下一个。十四岁的男孩,金发蓝眼,五英尺三英寸,一百一十五镑,一九七九年一月入院,六个月后出院。他有退缩和不连贯妄想,被诊断为患有错乱型或称为青春型精神分裂症。”
“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你在说什么东西?”马里诺问。
“他性格不定,对礼貌过分要求,在社交活动方面极度退缩,还有其他怪异的行为,像是……”他停顿下来,翻了一页,“他早上会去公交车站,却不到学校。有一次人们发现他坐在一棵树下,在笔记簿上画着不成形的图案。”
“这家伙现在一定是纽约某个名画家。”马里诺讽刺道,“他的名字是弗兰克、弗兰克林,或是其他F开头的字吗?”
“不是。”
“下一个是谁?”
“下一个,二十二岁,从特拉华州来,红发灰眼,五英尺十英寸,一百五十磅,一九七九年三月入院,六月出院。医生诊断为器质型妄想症候群,患病原因是间歇性的癫痫症及长期吸食大麻。症状是情绪多变,以及在妄想发作时试图阉割自己。”
“情绪多变是什么意思?”马里诺问。
“焦虑、躁狂、忧郁。”
“这种多变的情绪是在他想把自己变成女高音之前还是之后?”
麦斯特森医生开始不耐烦了,我一点也不怪他。
“下一个。”马里诺下令道。
“第四份记录是一个十八岁的男孩,黑发棕眼,五英尺九英寸,一百四十二榜。一九七九年五月入院,被诊断为患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他的病历……”他翻过一页,伸手取烟斗,“包括无理的愤怒与焦虑,对性别认同产生怀疑,非常害怕自己被认为是同性恋。他的精神病是在一个同性恋者跟踪他到男卫生间之后爆发的。”
“等一下。”马里诺如果不叫停,我也会开口,“我们需要好好讨论这一个。他在瓦哈拉待了多久?”
麦斯特森燃起烟斗,花了一点时间读资料。“十个星期。”
“当时哈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