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封,找到好几个隐藏的指纹,其中有两个是你的。你的指纹就像我和其他很多调查人员的指纹一样,都存在自动指纹辨识系统里,以便万一我们做了把指纹留在犯罪现场这种蠢事,可以排除在外。”
“我没有在任何犯罪现场留下指纹。这件事有合理的解释,一定有的。也许我什么时候在办公室或停尸间碰过那个信封,然后苏珊把它拿回家去。”
“那绝对不是办公室的信封。”马里诺说,“它比一般标准信封宽了差不多一倍,是用亮面的硬黑纸做的,上面没有写任何东西。”
我突然想到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送她的那条围巾。”
“什么围巾?”
“我送了苏珊一条我从旧金山买回来的围巾当圣诞礼物,你刚才描述的就是那条围巾的包装,一个亮面的黑色信封,用卡纸或硬纸做的,封口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金封印。礼物是我自己包的,上面当然会有我的指纹。”
“那三百块钱呢?”他说的时候,避开我的眼神。
“钱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钱为什么在你给她的信封里?”
“她也许是想把钱藏在什么东西里面,那个信封刚好可以用。她也许不想把那个信封丢掉。我不知道。她要拿我给她的东西做什么,我不能控制。”
“有人看见你给她那条围巾吗?”他问。
“没有,她拆开我的礼物的时候,她丈夫不在家。”
“晤,嗯,就目前知道的,你似乎只送了一盆粉红色的圣诞红给她。苏珊对你送她围巾的事大概没提半个字吧。”
“拜托,她被射杀的时候就围着那条围巾啊,马里诺。”
“那也不能说明它是从哪里来的。”
“你是准备上指控席了吧?!”我火了。
“我没有指控任何事情。你不懂吗,事情就是这样,该死的。你要我把你当个小宝宝,拍拍你的手,好让其他警察冲进来用这些问题来轰炸你?”
他站起来在厨房里踱步,眼睛瞪着地板,双手插在口袋里。
“告诉我唐纳修的事。”我静静地说。
“他是在路上被射杀的,可能是今天一大早。他太太说他差不多六点十五分离开家。今天下午大概一点半,有人发现他的那辆雷鸟停在深水总站,而他陈尸于车里。”
“这些我在报上读到了。”
“听着,这件事我们谈得愈少愈好。”
“为什么?记者会暗示说,他也是我杀的?”
“你今天早上六点十五分在哪里,医生?”
“我正准备出门开车去华盛顿。”
“你有证人证明你那时不在深水总站附近吗?那里离首席法医办公室不远,你知道,大概两分钟车程吧。”
“这太荒唐了。”
“习惯就好。这才刚开始。等到帕特森咬住你,你就知道了。”
罗伊·帕特森竞选总检察官之前,曾是本市最好战、最自我中心的刑事律师之一。那时他不太欣赏我的证词,因为在大部分案子里,法医的证词并不会让陪审团成员对被告有善意的看法。
“我告诉过你,帕特森有多恨你吗?”马里诺继续说,“他担任被告律师时,你让他出过丑。你穿着精明干练的套装坐在那里,冷静得像只猫一样,却让他看起来像个白痴。”
“是他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白痴的,我只是回答他的问题。”
“更别提你的老情人比尔·伯尔兹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之一,这点根本不用我多说。”
“我希望你不要多说。”
“我不用想就知道,帕特森一定会对你穷追猛打。该死,我敢说他一定乐得很。”
“马里诺,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