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的办法。”我说。
然而没有。
“天花是高传染性疾病,这次的疫情非控制住不可。”弗奇士波强调,“我们必须留意病患周遭的家蝇和运往内陆的螃蟹。可我们又如何知道是否得提防蚊子传播病菌,像特纳河痘那样?我们甚至无法确定该防范些什么,因为我们连这是什么疾病都没弄清。”
马丁看着我。“我们已经派了医疗小组去那里,有护士、医生和隔离床铺,这样那些人就可以留在家里而不必被送往医院。”
“那么尸体的污染问题呢?”我问。
“根据联邦法律,这属于第一级公共卫生紧急事件。”
“这我了解。”我不耐烦地说,因为他在打官腔,“请说重点。”
“焚烧所有物品,尸体全部火化。普鲁伊特的房子必须烧毁。”
弗奇士波试图安抚我们。“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支持小组已经出发。我们会向公众解释,努力让他们了解状况。”
我想起大卫·克罗基特和他的小儿子,想起一旦穿着太空服的研究人员接管岛屿、开始焚烧房屋,他们会有多么惊慌。
“现有的天花疫苗确定无效吗?”韦斯利问。
“这还无法确定。”马丁回答,“实验室的动物测试需要好几天甚至几周,况且就算疫苗对动物有效,也不见得对人类有用。”
“这是因为病毒的DNA经过突变,”弗奇士波解释说,“那些疫苗能否起作用,我没把握。”
“我不是医生,”马丁内斯说,“但我想你们是否可以给所有人接种一下天花疫苗,万一有效呢?”
“太冒险了。”马丁说,“万一不是天花,何必让人们暴露在天花病毒中,冒着感染天花的风险?而且我们正在研发新疫苗,我们可不希望几周后又得替他们接种一次针对新病毒的疫苗。”
“换句话说,”弗奇士波说,“我们不能把丹吉尔岛的居民当成小白鼠。只要我们设法让他们留在岛上,并尽快送去疫苗,就应该可以控制住疫情。乐观点想,天花病毒是一种很笨的病毒,杀死宿主的速度很快,因此只要能限制它的活动范围,它便会跟着死亡。”
“没错,所以我们就跷起腿来看着整个岛被烧毁。”迈尔斯气愤地对我说,“真不敢相信,太可恶了。”他用拳头敲着桌面,“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弗吉尼亚!”
他说着起身。“各位,如果丹吉尔岛以外的地区也开始出现病患,我想知道我们究竟该如何应对,毕竟维护弗吉尼亚的公共卫生是我的职责。”他涨红了脸,汗水淋漓。“难道我们要像以前的北方佬那样把城市和乡镇一把火烧了?”
“一旦疫情扩大,”弗奇士波说,“我们肯定得使用所有医院、病房,就像以前那样。疾病控制中心和我的下属已经告知地方医疗人员此事,也会和他们密切合作。”
“我们知道医疗人员冒的风险最大,”马丁补充说,“真希望政府赶快结束这该死的长假,否则我真是束手束脚的。”
“相信我,总统和国会都了解这一点。”
“纳格尔参议员向我保证,明天上午休假就会结束。”
“他们每次都老调重弹,说得跟真的一样。”
我手臂上重新接种疫苗的部位开始肿胀、发痒,提醒我注射的很可能是完全无效的病毒疫苗,在走向停车场的途中我不断向韦斯利抱怨。
“我接种过疫苗之后觉得很不舒服,先不说别的,这意味着我的身体很可能起了免疫抑制反应。”
“你怎么知道你没被感染?”他轻声问。
“我不知道。”
“那么你有可能被感染。”
“不会的。天花的最初症状是长疹子,我每天都自我检查,没有发现一